信使将酒盏里的酒仰头喝下,才打量着姬梓芸,“呦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姬家三姑娘,可姬家三姑娘也别忘了,我父亲也是当今的左副都御史。”
现任禹临左副都御史孙云霄,这信使乃是其独子孙棠。
“就算是孙家的少爷又如何,身为左副都御史的孙大人,难道都是如此教导孩子无凭无据,滋传谣言的不成?”姬梓芸看着嚣张至极的孙棠不是不怕,而是她不愿意退缩。
姬家在禹临伫立百年,便是保得了禹临的子民百年安稳。
姬家男儿更是七八岁就进军操练,十几岁便是随着长辈踏上战场。
血洒战场,粉骨糜身,怎容旁人在这里肆意污蔑!
孙棠本就是喝了些酒的,听着姬梓芸的训斥更是怒红了眼睛。
他堂堂的左副都御史之子,何以被一个娘们如此教训?
“你……”
孙棠举着胳膊就是朝着姬梓芸走了过去,本是想要作势吓唬一下,结果没想到姬梓芸忽然就是倒在了地上。
孙棠,“……”
怎么倒的?
姬梓芸狼狈地坐在地上,红着眼睛满目委屈,“左副都御史家的少爷当真是好教养,当街殴打一个弱女子,难道孙棠少爷随军时也是这般的无法无天,目无章法不成?”
一句话,直将矛头指向军营。
而随着军营往下想,就是很快能够想到战场了。
周围的食客本就是对孙棠的话半信半疑,如今听着姬梓芸这般说,看向孙棠的模样就是更加的嫌弃又冰冷了。
仗着自己是左副都御史独子连当街动手打女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,误传军信往姬家的脸上抹黑这种事情自也是能干得出来的。
孙棠被食客们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,狼狈地站在原地接受着那些怒视的洗礼。
去后面取菜的水浣见自家小姐倒在了地上,赶紧过来搀扶着,“小姐,您怎么样?”
姬梓芸摇了摇头,趁着所有人都注视着孙棠时,带着水浣悄然走出了酒家。
孙棠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左副都御史之子,竟是被一个臭娘们给摆了一道,怒瞪着姬梓芸离去的背影,牙齿咬得‘咯咯’作响。
当天下午,皇城那些公子哥们都是聚在了一起。
而做东之人,正是上午在姬梓芸那吃了瘪的孙棠。
地点在皇城最大的都江楼,位置正是靠在二楼的围栏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