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袭哪里想得到,仅凭姬梓昭一句话,便是让父皇想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,浑身一颤,趴在地上头也是不敢抬起地哭喊着,“父皇息怒,儿臣冤枉啊,儿臣只是按照父皇的叮嘱做事啊。”
孝昌帝听着这话,太阳穴重重一跳。
姬家是什么样的人,孝昌帝自然清楚。
姬正雍此人脾气是臭了一些,却从不包藏祸心。
正是如此,孝昌帝才愈发的头疼。
一个连他都拿捏不住的臣子,一个眼看着民心和民声都是要超过他这个皇帝的大臣,他如何不头疼!
但是孝昌帝相信姬正雍绝不会反,更不会谋权篡位,所以他便是趁着此番洛邑一战,打算灭一灭姬家的风头,特意将足以让所有将士俯首称臣的军符,交给了自己的二儿子。
孝昌帝想的是,用一次的架空,让姬正雍甚至是姬家明白,姬家的一切都是皇家所给予的,若是得不到他这个皇上的重视,姬家便什么都不是。
但是他的儿子却做了什么?
做了什么!!
“臣女不求其他,但求皇上能还姬家一个清白!姬家用命护禹临百年!姬家男儿用鲜血保卫禹临!捍卫百姓安康!可姬家最后却落得了满门男儿惨死他乡!不但要受奸人所陷害!哪怕就算是到现在,仍旧暴尸荒野!如此罪行召召!足以见奸人所心狠手辣!如此心如毒蝎,视重臣都如同草芥,又视我禹临的百姓是什么?这样的人别说是当皇子不够资格,根本就是连一撇一捺的人都不配!”
姬梓昭声音朗朗,掷地有声。
满腔激愤的百姓们听着这话,说不害怕是假的。
姬家大姑娘说的没错,一个连姬家都敢灭门的人,又怎么会将他们放在眼里?
一旦此人日后真的成为了禹临的储君,那他们又是该何去何从!
趴在地上的谢璟袭,循声抬头,恶狠狠地瞪着姬梓昭,“满口胡言!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我五皇弟拒之门外的弃妇而已,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谈是非?我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个什么东西?”
终于愿意开口了啊。
姬梓昭心里冷笑一声。
她不怕二皇子咒骂,就怕他死咬着不肯开口。
因为他一旦开口,就是皇上再想保都是保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