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传旨太监的高昂声音响彻姬家门口,已是有随行的侍卫奉命摘下了姬家将军府的牌匾,更换上了崭新的烫金敬亭侯之牌匾,皇上给予姬家男儿的厚赏,也在宫人们的鱼惯而入之中,依次摆放在了姬家的院子里。
姬家女眷们满目通红地看着那高高悬挂在府门口的牌匾,胸腔酸涩得厉害。
姬梓昭招呼身边的荷嬷嬷给传旨的公公塞了一袋的碎银子,眼中并无半分的居高临下,“有劳公公跑这一趟,可是要进来喝杯茶再走?”
传旨的公公掂量沉甸甸的银袋子,没想到姬家大姑娘竟是个如此周全的人,对姬梓昭的态度也是恭敬的,“奴才还要赶着回宫去复命,就不叨扰姬家大姑娘了。”
姬梓昭点到即止,也不强行挽留,亲自送传旨公公到了门口,又不忘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塞了过去,“公公如此年轻便能得传旨的美差,只怕是在宫里有人照顾才是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显,这几张银票是帮着孝敬宫里面照顾着的人的。
传旨的公公受宠若惊。
他们这些阉人看着风光,实则最受清贵人家的轻贱,可是这姬家大姑娘不但全程对他以礼相待,更是还如此细心周到,当真是一举一动都暖人心沛。
“齐公公,您看什么呢?”几个搬完东西的小太监不明所以。
传旨的公公指着他们的鼻子叮嘱着,“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在宫里面看见了姬家大姑娘,可都是机灵点好生请安照顾,这样的人万万不是咱们能够得罪的。”
在宫里面当差,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,可姬家大姑娘这举止风范,就是连那些一向自恃清高的郡主都是比不得的。
可惜了……
这样的人竟偏偏生得了女儿身。
姬梓茉看着传旨公公了不得地走远了,不明长姐为何要对一个阉人如此客气,“如今咱们可是侯府了,大姐姐又是何必如此。”
姬梓昭耐心叮嘱教导,“升为侯虽仍旧是臣,地位和身份却是又远高于臣的,以后宫中宴席姬家定少不了,提前跟宫里面的人疏通好关系,才有备无患,人可以有三六九等,但心不能有贵贱之分,先行懂得如何待人真心,旁人才会加之诸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