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厥使节们相互对望,心照不宣。
“不管如何原因,此番我们突厥都是本着万分的诚意想要跟禹临谈和,结果禹临的荣和郡主,就是如此以怨报德的?”
“此事禹临的荣和郡主若不能给予我们突厥一个满意的交代,我们突厥必定不死不休!”
“别说我们突厥没有把丑话说在前面,若到时两国再次开战,少不了尸横遍野,生灵涂炭,待到那个时候,禹临的荣和郡主就是禹临最大的罪魁祸首!”
谈和协议确实已经签订,正常来说,突厥确实不得再为难禹临。
但若此事当真是禹临欺人太甚,可汗绝不会坐视不理。
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已,何以猖狂到如此地步!
在突厥使节们的言之凿凿之下,姬梓昭俨然成为了不可饶恕的罪人。
城门下,一千的士兵静默观望。
虽无人言语一声,可是所有的目光却早已聚集在了姬梓昭的身上。
面对突厥使节们的步步紧逼,若是其他女子,只怕吓都是要吓昏过去了。
毕竟,此事并非是吵吵闹闹那么简单。
一步错,禹临的子民将会彻底沦为突厥的发泄目标。
而如今的洛邑乃至城门前的一千精兵,必定首当其冲。
但姬梓昭既是做了,便就是早已想到了一切。
如今面对着突厥使节们那一张张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嘴脸,她不但没有半分的畏惧,反倒是处变不惊地笑了。
哪怕是此刻的她穿着一身男装,这一笑仍旧婉如清扬。
“突厥口口声声说要与禹临谈和,其所作所为却无不是在打压着禹临,若突厥当真一心谈和,又何故到了现在还凌辱着我洛邑满城百姓!若突厥当真仁慈,怕也不会将我姬家男儿尸首高挂于城门之上!”
姬梓昭声音郎朗,掷地有声。
似无所畏惧,更似乘风破浪。
“诚然,侵占他国领土,霸占他国城池的人,又何来真正的仁慈可谈,但突厥既想要一面狼子野心,一面又装出心慈手软,麻烦请起码装得真诚一点,而并非是这般敷衍了事让人心生作呕,无论是洛邑亦或是姬家男儿,都不是突厥的所有物!你们突厥想要当婊子还立贞洁牌坊,那是你们突厥的事,但并不代表我们禹临便就是要照单全收!”
突厥的使节们知道姬梓昭难缠,但没想到竟难缠到如此地步。
不但据不认罪,更是条条重罪指向他们突厥。
穆曼将军微微眯起眼睛。
常年的尔虞我诈让他不得不去揣测,姬梓昭这番话的真实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