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病还需心药医。
皇上心里的猜忌,自然要让皇上亲手解开才最能药到病除。
“稽首礼加以奇拜礼,我有幸倒是见过一次。”谢璟澜深深黑眸似星光流转,正是因为见过,今日才能够猜得出姬梓昭的用意。
“刚巧,臣女也见过一次。”
那时祖父刚刚被封镇国将军,领圣旨时便行过此礼。
跟着娘亲跪在人群之中的姬梓昭,刚巧就是看见且记在了心里。
谢璟澜愣怔了片刻。
不过是见了一次,便能够铭记在心更懂得加以利用……
当真是不得了啊。
回神之际,谢璟澜淡淡而笑,“我以为,你是会恨的。”
这恨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姬梓昭并不否认,“他不杀伯仁,但伯仁却因他而死,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,他都是取走我姬家满门男儿性命的凶手,但禹临的繁荣昌盛,皇城的国泰民安,却也是他的功劳,说恨未免有些重了,但原谅也永远不会。”
谢璟澜看着对面那张绷紧的小脸,发自内心的赞赏,“姬家大姑娘确实冰雪聪明。”
姬梓昭摇了摇头,在这黑心馅儿的人面前可是不敢自傲,“论城府和心计比起来,臣女自愧没有四殿下更深更沉。”
谢璟澜挑了挑眉,懒散随意而笑,“此话怎讲?”
“今日我确实出尽风头,但相对的我却亲手将姬家置于谷底,空顶着一个侯府头衔的姬家定会被皇城众人所讥讽排挤,虽我本意并非如此,但却难免不会有人在姬家落魄时于背后捅刀子,四殿下确实不受皇上重视,但却是名副其实的皇子,有您亲自给我撑场子,又何尝不是在给那些包藏祸心的人一个警告?”
其实在看见四皇子的同时,姬梓昭就明白自己的马车为何会凭空消失了。
谢璟澜不予置否,“想要英雄救美,姬家大姑娘的马车确实是碍眼了一些。”
“其实四殿下完全无需如此,四殿下警示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,但今日在一众闺秀面前做出如此孟浪的举动,难免不会让人更加揣测你我彼此的关系,更是会让臣女感觉……”
姬梓昭顿了顿,剩下的话卡顿在了唇齿之间。
不是她不知怎么说,而是连她都觉得那些话太过自作多情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