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四皇子请安!”
不过是眨眼的功夫,太医院的人就是跪了一地。
张叔忠也是弯腰行礼,“微臣给四皇子请安。”
谢璟澜虚浮了一把,“张院判起吧,今日我来不过是来例行审查而已。”
户部的银子都是花了,自然要有人来看着是不是有货真价实的药材送进宫了。
张叔忠可是听说昨日邹立去户部闹事,结果被四皇子软刀子捅了好几个窟窿,昨日便是悄咪咪的把亲给退了。
想着自己的爱徒恢复了自由,张叔忠看四皇子可是不能再顺眼,“药材送来还有一段的时间,不如四殿下进屋喝杯茶慢慢等?”
谢璟澜既是来了,自不能转身就走,笑着点了点头,“如此便叨扰张院判了。”
张叔忠忙将人往自己当值的屋子里面请,“四殿下言重。”
夏日炎炎,张叔忠干脆就是在窗边摆上了茶具。
等将窗子支开,刚巧就是能看见还在院子里的姬梓昭。
这样近的距离下,无论是屋里的人说话,还是屋外人说话,均是能听个清清楚楚。
如此的碰巧,就连谢璟澜都不得不怀疑张叔忠的居心了。
不然屋子这么大,怎偏生就是非要靠窗而坐?
张叔忠理直气壮的坐在了四皇子的对面,他就是故意的怎么了!
当初在洛邑时听闻七皇子要给四皇子和姬梓昭牵线,他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但现在可是不同了,姬梓昭成为了他的徒弟,长得漂亮医术又精湛,被狼惦记也是正常。
今日是走了一个邹家,可谁知道他日还会有人起贼心?
俗话说得好,林子大了,不要脸的人自然也就多了。
四皇子是不得皇上重视,但不管如何也是个皇子,又是从小过继到了皇后娘娘的膝下,跟七皇子情如亲兄弟,若是等他日七皇子真的撞大运有望坐上那把椅子,自是不会亏待了四皇子。
所以张叔忠想来想去,就觉得自己得在七皇子帮四皇子和自己徒弟撺掇的路上添把柴,如此也不枉费姬梓昭愿意改口称他一句师父。
太医院的众人见此,均是有些嗤之以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