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话的?
刁尚书就觉得自己被内涵了,但姬梓昭温和的表情却又让他看不出倪端。
想着御书房还有一道天雷等着自己,刁尚书只能于不甘心之中匆匆离去。
姬梓昭出了皇宫坐上马车,靠坐在狐狸皮铺垫的软榻上闭目养神着,心里的想法却是起起伏伏个不停。
能在朝堂站稳脚跟的人,又有几个喜形于色的?
看样子,刁家能够有今天的位置,依仗的不过是宫里面的熹贵妃。
想来也正是如此,皇上才会如此放心宠爱熹贵妃。
毕竟以刁家的脑袋,想要在朝堂兴起风浪堪比登天。
帝王之术,在于权衡。
皇上扶持熹贵妃这么多年,未必就没有打压皇后娘娘的意思。
刁家是个什么东西,难道皇上心里就不清楚吗?
只怕未必。
但如今皇城传言愈演愈烈,皇上却只传了刁家未曾惊动熹贵妃,足见皇上是真的偏心熹贵妃的,再加上五皇子的事情闹到现在也迟迟没有定夺,未必不是皇上还在对熹贵妃怜香惜玉。
只是熹贵妃在宫里根深蒂固,就是皇后娘娘也只能变相压制。
若想撼动大树,绝非一朝一夕。
一阵凉风涌入车窗,马车里忽然平添了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姬梓昭睁开眼睛,就看见许久未见的洮花正坐在地面咧嘴微笑着。
唇红齿白,圆眼长睫,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。
但某人一开口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“特意掐算着你出宫的时间等在这里,今日你身边没有那两个哼哈二将了,我看你还如何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。”
姬梓昭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,随手取出矮几下别着的长香点燃。
顷刻之间,一股淡淡的冷香随之扩散而开。
洮花冷得一哆嗦,“大冷天点冷香,你什么毛病?”
姬梓昭并未回答,而是又将矮几上的茶壶拿了起来。
洮花就看着姬梓昭打开矮几下的一个个小抽屉,然后将一撮撮他叫不出名字的药材添了进去。
很快,一杯芬香四溢的茶,就是推在了他的面前。
洮花,“……”
这个场景多少有些似曾相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