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惠低着头道,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当时见姬家大姑娘似有急事要离开行宫,想着她是未来的四皇嫂,儿臣才想着跟随一起出去的,却没想到姬家大姑娘的胆子如此大,离开行宫竟是为了查薛家和徐家闺秀受伤一事,结果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,若非刚刚不是四皇兄出现的及时,儿臣只怕,只怕……”
文惠说着说着,眼泪就是流了出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熹贵妃见此,眼眶也是跟着红了起来,“皇上,文惠是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,打从小就是骄傲自持的很,如今竟是连话都没说完就哭了出来,可见是委屈坏了,文惠的父母死的早,皇上就是文惠的亲人,若皇上都不给这孩子做主,这孩子就是太可怜了。”
熹贵妃就是熹贵妃,开口就能叨在皇上的要害上。
文惠是忠臣遗孤,若真的被忽视和冷漠了,皇上的心里过不去是小,朝中那些大臣们瞧见了才是大。
如果文惠真的受了委屈无处宣泄,以后谁还敢为皇家拼命?
孝昌帝听完文惠的话,已经就是在怒火徘徊的边缘了,如今再是仔细一想熹贵妃的话,倒觉得并无道理,声音也是既冷又怒,“姬梓昭,你可知你自己的身份,你又可知薛家和徐家的事情朕已有所定夺?”
姬梓昭垂眸道,“微臣知道,故微臣并不曾僭越,更不敢逾矩。”
“姬家大姑娘这话倒是说到漂亮,可姬家大姑娘怕是忘记了,欺君可是要杀头的!”熹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姬梓昭,怎么看怎么都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姬梓昭不慌不忙,“微臣不过是去镇子上喝杯茶,贪口吃而已,熹贵妃却说足以砍头,微臣惶恐,并知道究竟犯了何等重罪。”
熹贵妃冷冷一笑,“现在倒是不承认了,难道文惠还能污蔑你不成?”
姬梓昭当然不能正面咬定被公主污蔑,她只是再次确定,“微臣确实不曾做过。”
熹贵妃,“……”
这嘴是铁打的不成?
不然怎么就这么硬了!
“若非不是姬家大姑娘去镇子上查证,如何能惹来那些凶猛之人?”文惠戚戚然地看着姬梓昭,委屈的样子就好像是姬梓昭把她如何了。
姬梓昭直视着文惠的眼睛,“微臣前往镇子,可有跟文惠说过是为了查证什么?”
“当时我询问过姬家大姑娘是不是为两位闺秀出头,姬家大姑娘并不曾否认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