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年恭询问,“主子打算如何?”
“既父皇不想让我知道,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嫌,刚好你们二人回皇城帮我送封信,顺便将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吧。”谢璟澜说着,将姬梓昭的那封信放在了书案上。
霍年恭和唐棣听着这话,心口都是莫名一沉。
他们心里清楚,如果此事只是空穴来风,他们现在避嫌离开确实是万全之策,但若真的是皇上那边得到了什么证据,所以才将潼临战变隐瞒自家殿下的话,那么此番他们回去,只怕是要提前为自己处理后事了。
两个人沉默地走出屋子,院子里夜色正浓。
唐棣深呼吸一口气,看着身边的霍年恭就道,“你觉也得,这次的事情是冲着主子来的么?”
霍年恭继续走自己脚下的路,“就算是又如何。”
唐棣挑了挑眉,“这口气还真大,难不成你知道如何解决了?”
“大不了就是一死。”霍年恭倒是没什么反应,如他们这种人,只要当初决定跟在主子身边,便早已没想过自己的生死了。
唐棣,“……”
人家出事都谈怎么脱身,你却想着怎么死……
晦不晦气!
“不过我倒是觉得主子一定会平安的。”
霍年恭扭头看向唐棣,满脸的疑惑。
唐棣抽了抽刚刚被霍年恭一拳打肿的唇角,“说你是个木头,你还真是一点脑袋都没有,自从姬家大姑娘出现之后,你没发现主子变了?以前主子的眼睛里总是死气沉沉的,什么时候有光?”
刚跟在主子身边的那几年,唐棣都不愿去回想。
说些不吉利的话,他家殿下真的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想当初若非不是皇后娘娘死活将主子带在身边,还有七皇子鬼使神差的整日粘着主子,他都觉得自家殿下怕连冠礼都是活不到的。
毕竟,这些年那边就从来没打算放过他家殿下。
“所以我说啊,咱们都是白操心,主子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既是答应迎娶了姬家大姑娘就不会轻易放手,就算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冲着主子来的,主子……也定是会想到办法逢凶化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