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荏苒一愣。

顾佩兰也是跟着一愣。

那，那是……

小柳？！

当看见小柳正挤出人群往这边跑来的时候，姬荏苒显就是慌了神色。

顾佩兰赶紧吩咐门房道，“快把人给拦住啊！”

张继听着这话，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姬梓昭，见姬梓昭一脸淡然并没有开口的意思，张继果断选择带着其他门房静默不动。

“荏苒姑娘，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奴婢？不是你说的，只要奴婢好好跟着您，您就是将奴婢从四姑娘的院子里面给要来么？可您为何后来还要污蔑奴婢偷东西……”

小柳扑跪在了姬荏苒的面前，哭诉的声音整街可闻。

百姓们听得一愣一愣的，虽然他们没在高门府邸里面呆过，但如此情形他们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，分明就是这位姬姨娘卸磨杀驴呀！

姬荏苒知道，这个时候不是跟小柳掰扯的时候，闪身就道，“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，竟跑到我的面前胡言乱语。”

小柳见姬荏苒要走，一把就是搂住了其腿，“荏苒姑娘，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，当初您可是在奴婢面前询问了很多四姑娘的事情，奴婢也都是一一跟您说了，您还说就算老夫人要发卖奴婢也不怕，会给奴婢银子让奴婢衣食无忧的，可您最后却是将奴婢卖去了一户穷苦人家，奴婢每日都是生不如死啊……”

小柳说着，当众撸起了袖子，手臂上的伤疤在阳光下分外醒目。

这下子，就连老夫人都是坐不住了！

“你刚刚说，你没有被发卖？”老夫人走出府门，看着小柳询问道。

小柳哭着点头道，“奴婢帮荏苒姑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，自然是相信荏苒姑娘的，可谁知道荏苒姑娘竟如此对待奴婢……”

老夫人眼前一黑，明显是被刺激得不轻。

就姬荏苒的身份摆在这里，要是想要处理一个下人也是合情合理的，但关键是姬荏苒做得这些事情是完全背着她的！

老夫人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，如何听不出这其中的猫腻，当初小柳哪里是偷东西被抓到了，分明就是姬荏苒利用完了小柳，想要借助她的手，将小柳给正大张明的处理掉！

“祖母，不是这样的，您听孙女儿解释啊……”姬荏苒察觉到事情不妙，连忙惶恐地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