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是为了她?我是为了我家郎君。”慕皎皎慢条斯理的道,目光也柔柔看向崔蒲,“你既然知道他绰号的来历,那就应该知道,为了得到他,我什么事做不出来?千金难买心头好,只要能让他开心,就算让我现在把所有钱都扔在这里,我也心甘情愿!”
“你……”这么理直气壮的口吻,竟然让武立新说不出话来。甚至,他心头还隐隐生出了几分对崔蒲的嫉妒。
崔蒲听到这话,心里猛地一个震动。只是当对上慕皎皎柔情似水的眼神时,他浑身猛一个激灵,竟是不敢多看。
赶紧扭过头来,他对武立新挤出笑脸:“怎么样,武二郎君,你是不是很嫉妒我?没错,我家娘子对我就是这么好,你要不要赶紧叫人去请你娘子过来助阵?现在去请,或许时间来来得及哟!”
“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需要什么女人助阵?”武立新拳头都快捏碎了。只是都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,他是想退也退不了了,便咬咬牙,又从袖袋里抽出两张地契扔出去,“我再出朱雀大街上一家酒楼,一个胡饼铺子!”
“我家娘子郎君再出两家酒楼,两个胡饼铺子!”
不管他怎么出,慕皎皎坚持以双倍数目碾压。
武立新现在头顶上都已经可以看到黑烟袅袅升起。
但看着那对夫妻相互依偎在一起,双双一脸得以的盯着他,一副‘你再出啊再出啊,我看你还能撑多久’的表情,他胸口一股气不停膨胀再膨胀,几乎要将他给胀爆了。
他紧紧抓住腰间的荷包:“我再出——”
“郎君,不能再出了!你手头就四家铺子,现在现钱都已经扔光了,铺子也去了三家。要是最后一个也去了,你回去该如何向夫人和少夫人交代?”一旁小厮连忙按住他。
武立新心头的冲动一凝,果然不再有动作了。
崔蒲见状,又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:“原来武二郎君你也就这么点家底?真是可怜呢!让我算算,这许多铺子和金叶子加起来,也就不到五千金吧!算下来也就是不出五万贯。我再算算……我家娘子光是嫁妆就有不下二十万贯,现在她也才只出了她名下不到一半的财产。对了,我名下还有两个铺子还没动呢!那两个铺子现在可比你手头的几个铺子都值钱得多,你说你还有没有机会撑到我把我铺子的地契扔出来?”
“就算把你的铺子也给扔了,我手头还有几百张秘方,一张至少也能卖上上百金。”慕皎皎凉凉道。
这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,不仅快把武立新的气焰打趴下去,外头那些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听了,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竟呼不止。
他们现在哪里是在争花魁?根本就是在斗富好不好?而且,崔家这两位完全是毫不留情的将武二郎君给全方位碾压了。就冲着慕皎皎这几十万贯的嫁妆,还有她那一手神奇的医术,武立新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。
武立新有心要给自己捞回面子,结果现在却把面子丢得更彻底。
才不到一顿饭的功夫,他的双眼里便布满了红血丝。“姓崔的,你们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呵呵呵,武二郎君你这是什么话?我们不是在争花魁吗?我出的钱比你多,怎么就叫欺负人了?难不成你要我把钱全都收回去,把君君姑娘让给你,这就不叫欺负了?”崔蒲笑问。
那不叫欺负,那叫侮辱!
武立新猛然回神,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——继续砸钱,他拿不出来了;放手认输,那他从一开始摆出的那若大的阵仗是什么意思?自己打脸吗?
现如今,他是进不得也退不得。而不管崔蒲再怎么做,他都已经注定胜利了。现在如果崔蒲果真收手走人,那么得胜的也不会是自己,自己反而会受到更大的羞辱!
所以,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了吧?
这个时候,他才想到转头去看,顿时又被眼前所见吓了一大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