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蒲无力扶额:“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碰她好么?那一晚我虽然喝多了,但是我手边有你给我准备的醒酒丸,在躺下之际我就服了一粒。迷迷糊糊中,我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。她虽然穿着和你差不多的衣裳,发式也和你梳得一模一样,可是一开口那声音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吧?而且我们夫妻一年多,你身上什么味道、你在我跟前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这些又岂是她想模仿就能模仿得了的?单凭一点相似的外貌就让我把她当做你,那我成什么了?”
蒋小娘子又落下泪来:“县尊您当是喝多了,根本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了!”
“如果他真喝得多到连这点差别都注意不到了的话,那么你所谓的酒后乱性也就不成立了。男人喝多了的话,是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的。除非他是在借酒装疯。”慕皎皎一本正经的道。说着,她再看向崔蒲,“你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!我都说了,我根本就没醉死好吗?发现她出现后,我就赶紧坐起来了。我请她出去,她不肯,非说什么仰慕我,愿意自荐枕席,在我身边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,还非要往我身边凑。我赶不走她,那就只好自己走咯!前后就是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。”崔蒲好生无奈。
慕皎皎再看向蒋小娘子。
蒋小娘子已经呆了。
“崔郎,那晚上你和我说过的话,难道都忘了吗?我从未指望过要取代夫人的位置,我只不过想让你施舍你对夫人一星半点的好给我就满足了,你那晚上不是答应我了吗?”她泪如雨下。
“你都说的些什么东西?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种事!”崔蒲也震惊了,“我看,这件事暂时善了不了了,我还是把蒋老爷请来,大家当面对质吧!”
于是乎,不多时蒋老爷也满头大汗的来了。
当看到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妻女时,他赶紧也跪了下来:“县尊,小女腹中已经有了您的骨肉,求求您看在这个骨肉的份上,就收了她吧!某这辈子膝下五个小郎君,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娘子,难免骄纵一些,就将她给教坏了。只是她对您的这份心却从不作假,某愿意拿出一半家财给她做嫁妆!”
“这不是嫁妆不嫁妆的问题,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!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!”崔蒲额头上啪啪啪爆出来无数根青筋,“我要是真碰了她的话,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完事?你们也太小瞧我了!”
蒋老爷一怔。“不是您的,那是谁的?”
“那你们就要问问蒋小娘子,在宴请本县那一晚,她还偷偷接了谁进府私话了。”崔蒲凉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