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好啊!”崔蒲连忙点头。他要的是切磋,只要能让他学习进步,对象是谁无所谓。
王倕见状,眼神又是一暗,便对小厮吩咐道:“去请九郎君来。”
这一个下午,崔蒲就在和王九郎君的切磋厮打中度过了。
等到下午告辞离开的时候,他早已是筋疲力竭,整个人都瘫在了马车里,连马都骑不动了。
将他们送出垂花门,王倕便回头问他夫人:“如何?”
节度使夫人连忙点头:“好!聪明伶俐,低调沉稳,若不是早知道她的出身,我真要当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精心教养出来的闺秀。老爷您呢?”
“也不错。这个年轻人韧性十足,那些年跟着郭敬之也学了几分本事。虽然不精,但现在上场杀敌也可以了。而且,能和九郎厮战一下去,而且屡败屡战之辈也是少之又少。不出意外的话,河西之地以后就要靠他了。”王倕低声道。
节度使夫人闻言一惊。“老爷您对他的评价竟这么高?那詹司马……”
“那个人哪里及得上他?他若是有这个小子的一半本事,也不至于这把年纪还要想出这等下三滥的法子抹黑新刺史的名声了。”王倕冷喝。
节度使夫人点点头。“也是。詹夫人我也见过,也是远远不及这个小娘子。这对夫妻若是继续如此发展下去,或许边关还有点救。”
“放心吧,他们肯定会的。”王倕道。
“老爷你这么笃定?”节度使夫人微惊。
“不是我笃定,而是张博物、八郎他们都笃定,那我自然也如他们一般笃定了。”王倕道,便昂起头,脸上竟是浮现一抹舒心的笑。
这抹笑容并不绚烂,也一点都不出彩,如此绽放在王倕枯皱的老脸上,却一下将他刚硬的五官柔化了不少,也让他身上多处几分生气。
“这个年轻人,性子比我圆滑多了,以后一定能做出比我更亮眼的事情来,我就等着看了!”他又似是自言自语的道。
节度使夫人见状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“既然老爷您这么说,那么妾身也等着和您一起看了。”
再说崔蒲和慕皎皎这边。
两个人乘车出了节度使府,便见到偏门处站着一个人。
他穿着家常玄色长袍,手里牵着一匹马,孤零零的站在那里,显得如此凄清孤寂。
但他却自己丝毫未决,脸上反而还浮现几分得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