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浪荡子!
不对,好像又不能这么说。
安芷这会的心情复杂极了,说生气吧,心里又是愿意的,可说不生气吧,又觉得很害臊。总结起来,就是非常别扭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呢?”安芷拽着袖子,不敢再去看裴阙,小小声地嗔了一句。
裴阙这会,紧张到能听到自个儿的心跳,他还是第一回做这种事,方才真的没多想,就是觉得眼前有朵花,想要吃掉它。可他又怕那朵花会不高兴,所以只是短暂地停留一瞬,不敢太贪恋。
要问刚才是什么感觉呢,裴阙现在真答不上来,因为实在是太快了。
好想再咬一口。心里有个声音。
“没干嘛啊。”裴阙抿了下嘴唇,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,“你那嫁衣重得很,我已经交代下去,谁也不许闹洞房,所以等拜堂后,你就把凤冠那些都摘了。咱们之间,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。”
安芷听裴阙突然正经起来,好似方才孟浪的不是他,心想这人怎么可以那么淡定,难不成以前常做这样的事?
光是这么一想,安芷的心就酸得厉害。
她轻点下头,“我知道的,你若是没事的话,就先回去吧,左右没几日了。”
裴阙摇头却太久了,“当初我就该把日子提前一点,我等得也太久了。”
安芷听裴阙说得这样直白,又联想到方才地一吻,觉得这个人越发大胆,侧过身子,假装生气了,“你快别说了,这些话若是让别人听去,我要被人笑死了。再有十几天就好了,又不是十几年。”
从裴阙的角度,看到的是安芷的侧脸,面色绯红灿如桃花,喉结滚动下,再次后悔同意把婚期定在那么迟。
“那我先走了哦。”裴阙道。
安芷点头说好,过了会,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,不懂裴阙有没有走,忍不住回头看去,正好看到高高立在跟前的人,小声催,“你怎么还不走呀?”
“因为想再看你一眼。”裴阙浅笑道,“这回真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