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马吊这事,四个人坐在一桌上,牌桌上是戏,牌桌外也是戏。
安芷都特意过来一趟,自然愿意。
云夫人听安芷说好,心中很是吃惊,她不过是客气说说,因为安芷和他们家平日里就没来往,一般来说不会答应才是。
可安芷就同意了,还和她的两位侄儿媳妇说上话了。
这场马吊一直打到中午,安芷才起身告辞。
云夫人邀她留下吃饭,被她拒绝了,能探到的东西,她都探到了,没有留下来的必要。
从云府离开,上了马车后,安芷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“方才在云府,真是憋坏我了。”
“奴婢也是。”冰露松口气道,“不仅眼睛要盯着别人,耳朵也要时刻听着每一句话。特别是您打马吊那会,奴婢看您输了好几把,又担心您会输钱给她们。”
“哈哈,你怎么还能想到输钱上呢。”安芷笑了起来,“输点钱也无所谓,重点是要输得有价值。经过今儿的事,我算是看明白云夫人的处境了,想来她这个继室当得十分不如意。”
“怎么说呢?”冰露问。
“你看啊,首先云夫人住的地方,不是云府正院,因为正院是先夫人以前住的,这说明云大人心里更看重先夫人。”安芷分析道,“再一个,今儿咱们到云夫人那里时,只有两位侄儿媳妇在,并没有看到继子媳妇来请安,说明云夫人与继子关系一般,或者云夫人还是不受重视。”
一开始的时候,安芷还想着能从云夫人嘴里套点话,可后来发现这位云夫人谨小慎微,还不是个有话语权的,她就从云家两位侄儿媳妇嘴里旁敲侧击,最后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。
但在得知云大人身体好转时,安芷特意提到了昨儿被检举的罗城太守,还说到了裴阙平安来信,马上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。
这次,云夫人保持了镇定,可其他两位年轻侄儿媳妇就做不到了。
所以等安芷一走,云夫人就急匆匆地去找了她家老爷,传了安芷说的那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