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的。”惠平道,“就是找解药的过程比较难,但不是完全没有希望。安芷和裴阙说这件事是有人在给我们挖坑,所以将计就计,先不说出安旭能治好的事,让对方以为我们中招了。”
“对,是该这样。”长公主看着女儿哭红了眼睛,心疼得很,“惠平啊,哎,当初我是真不愿意你嫁给安旭啊。”
作为在政局中心长大的人,长公主知道手握兵权的安旭会遇到很多麻烦,那会若不是先帝赐婚,她没那么容易松口。
惠平起身给母亲倒茶,“木已成舟,我既嫁给了安旭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安旭是个好人,他对我好,我也要对他好。我知道母亲一直都在为我打算,但我已经长大,得对自己的小家负责了,您说是吗?”
以前的惠平,有点任性,做事更凭心情。
但眼下的惠平,明显地成长了不少。
长公主多年来,头一回心疼得落泪,把女儿搂紧怀中,“你说得对,现如今,你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,也有要承担的责任。这事你放心,太医院里,我会找个信得过的人,至于云盛兴那里,我也会帮你留意。这段日子,若是元家人再上门,你都别见了,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女婿。”
惠平知道母亲在指什么。之前她说会给母亲过继一个孩子,但现在的安旭躺在床上不能动,元家人必定又会重提从本家过继的事。他们不敢多叨唠母亲,便会上安府说她不孝了。
“母亲知道我脾性,元家人在我这儿,讨不到好处的。”惠平擦了眼泪,心里记挂着家中的安旭,急忙告辞。
惠平从母亲这带了太医回去,如同程刚料想的一样,太医院的人不擅长解毒,所以都说了抱歉,只能帮忙安旭调理好嗓子。
安芷和惠平在太医跟前演足了戏,送走太医们时,两个人的眼睛是真的哭疼了。
惠平扶着安芷从长廊回去,语气有些重,“你方才哭那么用力做什么,我哭哭就是了,若是你伤了肚子里的孩子,可怎么办!”
安芷确实有些用力过猛,这会很累,“下次我不这样哭了。你去了长公主府一趟,加上太医们一走,用不了多久,外头就会开始传起来了。嫂嫂听了那些话可别气着自个。”
“我不气,我会当面打回去!”惠平举起一只手道,“你也是,如今都是裴阙的夫人了,要是有谁敢说你的闲话,你自个儿不方便动手,让冰露去打,出了什么事,有我和裴阙呢,看谁敢来欺负咱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