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说明白。
“你亲自去查查,和裴钰玩的人都有哪一些,他们平时都做什么。我不信他会没其他心思,裴家在他们大房眼中,应该是属于他们的。”裴阙沉了脸色,起身往外走。
从密室出来,有淡淡的檀香飘来,往前头绕个圈,就是裴家的祖宗牌位。
裴阙停在他父亲牌位的跟前,朔风默默退了出出去。
牌位是冰冷的,不会说话,没有表情,更不会气冲冲地凶裴阙。
幼年丧母,青年丧父。
裴阙对母亲已经没了印象,但他是父亲亲自带大的,外人可能看他常惹父亲生气,可他心里,终究是对父亲有依赖。
“老爷子啊,您倒是这么走了。”裴阙长叹一声,忽而笑了下,“人总有一死,只不过您走得急了点,若是能道个别,那多好。”
牌位给不了裴阙回应,只有寂静的长夜陪着裴阙。
他缓缓低下头,墨色的眼珠上挂了一层水雾,宛如琉璃一般通透。
站了许久,到底没能落下一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