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树嬉皮笑脸道:“您老将就看吧,没带衣服。”
西门威说道:“我让四弟回去给他拿了。”
张玉树道:“多谢岳父。”
边爷到现在还没缓过来,这个穿着女装一口男声的人真是男的?
戏班子里的林方一看就是像女人的男人,这个刚才怎么没发现?
其实是他看到张玉树联想自己曾祖母,又看是一家三口,同情,压根没去注意别人媳妇。
戏班子里没女人,唱旦角的都是男人,所以边爷才给他们糊弄了。
边爷端起酒杯先敬西门金鑫,道:“西门老爷子,我叫边茂,外面人胡叫一声爷,老爷子可别叫我什么爷,羞煞我也。我听说过西门镖局,今天有幸认识,是我边茂荣幸,我先干为敬!”
在座的都是汉子,每人互敬一杯,西门威让女婿给边茂赔罪。
张玉树倒了三杯酒,说道:“边大哥,今天得罪了,我张玉树自罚三杯。”
西门金鑫道:“喝一杯,别喝多了。”
西门威笑道:“叔,你可别小看他,这里人估计谁也喝不过他。”
西门金鑫哦了一声,好奇打量,张玉树装作女子状,娇滴滴害羞道:“非也,奴家在大爷跟前哪敢说好酒量,是爷夸奖。”
西门威举手要打,张玉树笑着躲开。
西门金鑫看着他的前胸,张玉树伸手在衣服里面使劲掏出两个棉花坨,往地上一扔,道:“进城那天差点掉出来,今天我特意用布条绑上,勒死我了。”
在座的人大笑。
都是粗汉子,一个穿着女装的二汉子,敞开了喝酒,又是猜拳又是鬼嚎,没半个时辰把边茂给喝晕了。
他非得和张玉树坐一起,这会故意色眯眯地看着张玉树,两手捧着他的脸,学着他开唱。
“噢,我的亲亲呀,亲个蛋蛋小亲亲呀,我咋想得这么美,我咋活得这么累!哎嗨吆!”
西北歌调差不多,边茂唱得更加有羊肉泡馍味,张玉树和他一起唱,俩人还对着嘟嘴啧啧,隔着一个碗距离,图了瞎胡闹。
屋里的人歪歪倒倒笑,福土坑早就歪在椅子上打呼噜。
回去的时候被西门家的抬回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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