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两杯玫瑰香,有个下人禀告有人找四皇子,四皇子说去去就来。
这一去不见踪影。
寿阳公主并没提宅子的事,四皇子在她还说几句话,四皇子走了,她歪靠在案几边,喝了果酒脸颊绯红,但眼神清澈,并无迷离。
张玉树故作头晕,起身走到亭子边,靠着柱子。
“殿下,草民何德何能,能与殿下相遇。”
寿阳公主微微一笑道:“我叫周瑢,我娘第一次遇见我爹是玉佩掉在地上,清脆的声音让我爹回头看了一眼,所以我娘给我起名瑢,张公子叫我阿瑢好了。”
张玉树没有回头,道:“我没读过书,喜欢唱戏,认识几个字也是从戏曲中看来的。喝了殿下的酒,无以为报,我给殿下唱一曲。”
他想着之前我装逼你以为我有风度,那我胡乱一通,看看你还以为我是魏晋洒脱美男子吗?
他走下亭子,一个人舞起来,唱道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
牛秀才说这个是说夫妻俩恩爱的诗词。
张玉树脑海里出现西门玉秀带他回家说的话,说这辈子认定他了。
他看到亭子旁有棵树,走过去抱着树一顿摇晃,哈哈笑起来。捡了一个树叶又回到亭子里。
“我叫殿下芙蓉,殿下就如洁白的莲花,我在殿下面前却像池塘里的泥那样不堪。”
他走路有点跌撞,把树叶举到寿阳公主跟前,“礼轻心意重,多谢殿下看得起我。”
张玉树心想,这会看出我的粗俗了吧?
一时装逼容易,回回装逼太累。
没想到寿阳公主莞尔一笑,坐直身子,伸手接过树叶,用酒杯压住,道:“必珍藏!”
张玉树来不及想接下来说什么,他想呕吐。
他喝酒跟喝水似的,从来不会醉,醉也是装醉。
可是走近寿阳公主,算是近身,之前相隔一段距离,园子的芬芳没闻见什么。
这回近距离,寿阳公主身子前倾伸手接树叶,腋下一股味散发。
张玉树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,不怕臭不怕恶心,就怕狐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