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婆子急了,赶紧把两个儿子找来。
福土旺兄弟俩听了也是吓得站起来,福土旺哭丧着脸问:“娘,咱们咋办?”
福土贵不说话,紧盯着亲娘,刘氏和何氏更加是惶恐不安。
严婆子本来吓得魂儿都没,叫儿子过来商量,但是看两个儿子这样窝囊,指望不上,还得靠她。
她深呼一口气说道:“你们手上有多少银子全部拿出来!”
福土贵说道:“娘想干啥?”
严婆子一瞪眼道:“干啥?救你二哥!”
“我们能有多少银子?那点银子怎么能救人?我二哥挣了那么多银子都没用,我们那点银子能干啥?”
严婆子对着小儿子劈头盖脸打过去,“能干啥能干啥?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!你能有那些银子还不是你二哥给的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说你二哥分家把你甩开,自己去发大财。这要是没分家,你也跟着蹲大狱吧!你拿不拿?你不拿我就去衙门说福家没分家!”
福土贵抱着头往后躲,说道:“我拿还不行吗?都拿出来我们饿死?”
严婆子气喘吁吁说道:“家里有猪食饿不死你!”
又恶狠狠地盯着两个儿媳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身上也有,全部拿出来!我要知道你们藏了一点,我一口一口咬死你们!”
刘氏和何氏慌得跑回屋把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,严婆子拿个布把银子包起来。
她刚才打儿子把头发弄乱了,用手拢了拢说道:“你们也别睡了,赶紧和面烙饼。明天一早我去安庆府,你们都在家呆着别出门。”
福土旺支支吾吾地问道:“老二都蹲大狱了,娘想去干什么?”
严婆子这才哭了,又不敢放声哭,抹了一把眼泪甩了一把鼻泣说道:“我是他亲娘!老二蹲大狱,我给他送饭。他就是上断头台,我也得让他吃顿好吃的才上路!”
刘氏这才发现没见到儿子和女儿,她以为跟着一起蹲大狱,跟着哭道:“我的守信呀我的春花。”
严婆子啪地给了她一巴掌,说道:“不许哭!守信春花没事,西门家把他们藏起来了。”
她没敢说守信在张家春花在州府,免得儿媳到时候再往张家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