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里有了泪,哪怕这个男人只是安慰她,她也觉得温暖。
硬忍着眼泪,继续说道:“我祖母那会身体还好,这么大年纪还出去走镖。路上病了回来发热几天,醒来之后和以前不一样。就像人常说的,老小孩老小孩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有的事记得,有的事记不得。这之后十分相信算卦的,但是就这样祖母从来没当我面说过一句我命硬的话。我知道祖母心里多少有点在意别人说的我克人的命,所以这一次找了算卦的,算了你是我的良人,是我扈家的转机。这也就是我刚说的,我祖母在家打滚也不会放你们走。”
福土坑听了很是同情,但是再同情她也不能以身相许。
扈二奶奶强忍着眼泪,第一次这么给外人说这些,虽然简单的一些话。可是这里面有多少她的坚强她的难过她的对不起。
她深吐一口气,说道:“我说这些,并不是想让你当我男人。之前想如果是个普通人,我多给点钱做我男人,我也不亏了他。既然是西门家的,人家也找上门来,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走。我告诉你这些,只是想说不要为难我祖母。”
福土坑心软,就算不给他说这些,他也不会为难一个老人家。
他安慰道:“那些算卦的事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等我回去了,我让我娘给你找个女婿,我娘最喜欢给人做媒。”
扈二姑奶奶说道:“那也不必,不过我多谢你。”
说完转身出去。
福土坑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,心里叹气。回去要给女儿说这个世界是男人的,女人挑大梁太累太辛苦。
他跟着扈二姑奶奶一直到了前院,看到正屋门口一个老妈妈站着,门口还有个方椅,椅子上坐着个老太太,看背影就知道是扈家老太太。
听到动静扈老太太转过头,还咦了一声说道:“这么快就办完事了?你也太不顶事了吧?”
福土坑没明白咋回事,而旁边的扈二姑奶奶脸红,她赶紧说道:“没办事,我给他说了我的事。他既然不愿意当我男人,那就放他走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扈老太太一下站起来说道:“什么甜不甜的,搂一块就甜了。你瞧算卦的没说错吧?西门家都来喝喜酒了。”
屋里的张玉树真是无语呀,他是来喝喜酒的吗?
屋外的福土坑明白为何扈二姑奶奶刚才提前给他说,让他多体谅她祖母。
如果他不知道,得跳起来吵一架。
老人家是病了之后糊涂,在乡下也有孩子发热几天后醒来之后就傻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