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不知道大舅给皇上写的信。
她整整忙了一年,准备接下来好好休息。
过了八月十五,她要开始调理调理身子,特别是这皮肤跟村妇似的。
关于明年番薯种植的问题,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之内。
她猜想,皇上不会一下子交给百姓种植。因为放开种植那么百姓全部去种番薯,谁去种小麦和稻米?
就算以后交给百姓种植,也会有限制,一家只能种地的百分之多少,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粮食生产。
还有她给钱浩铎说过忙完了是要备孕,钱浩铎父母早亡,没有兄弟姐妹,对后代的期盼比别人更大。
身体养好了,也有准备了,年前她就怀上了。
钱浩铎激动地握着她的手,头一回在福满满跟前哭了,没出声,只是眼泪在眼眶里。
福满满抱歉地说道:“对不住,都是因为我,要不然咱孩子都出生了。”
钱浩铎说道:“别说这话,孩子是缘分,是该这时候来。“
“那起个什么名字呢?”福满满轻轻靠在丈夫怀里问道。
“儿子就叫钱承悦,女儿叫钱慧云。”
福满满见钱浩铎想都不想说出来,这是早就想好了的名字吧。
钱家下一代是承字辈,悦,喜悦。钱浩铎在福满满手心里写下这个喜悦的悦字。
福满满也没反对,点头道:“就叫这个,小名字等生了再起。”
当天晚上钱浩铎去了街上十字路口,给爹娘爷爷烧了纸,告诉他们这个喜信。
本来他打算今年过年和三顺一起回老家,给爹娘爷爷上坟的,看样子今年回不去了。
福满满算了一下日子,估计八月份生。这个月份好,丰收的节日。又想起皇上让她开春去应天府,要是让她去,说明是重要的事。
她没那么娇气,坐稳当的马车也能去。
有一些诰命夫人随着丈夫调动挺着大肚子照样坐马车,还是长途,有的在路上生了。
福张两家知道福满满怀孕,个个都是喜庆。
严婆子舍不得放弃烤鸭店的收账,想着孙女那下人不少,有人伺候。
她每天过去一趟,次次去都要交代窦嬷嬷要把主子伺候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