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本官看,你这碗药也没什么不一般的,草草学了三年皮毛医术,也敢拿亲舅舅试药,沈大小姐,你不仅愚蠢恶毒,更玷污了医者这两个字!”
“沈大小姐还是好好做你的闺阁小姐,别再来碰医术。”
一句句呵斥,骂得毫不留情。
楚潇离黑了脸,“璃儿要熬药,是我同意的。”
沭阳侯也道,“也是本侯要喝她的药的,来,璃儿,把药端来。”
说完,锐眼盯着要开口的沈玉枝,“这里本没有玉枝小姐的事,不过你既一片好心,侯府也不会亏待了你,来呀,去取百两白银来,赠与玉枝小姐。”
沈玉枝一张脸煞白,沭阳侯这是把她当成投机取巧的叫花子吗?
太医们见沭阳侯父子态度强硬,也不好再劝,只死死拧着眉,怒视着沈璃。
最终,沈璃那碗药,还是进了沭阳侯的肚子。
沭阳侯本来悄悄运着起,盘算着,若是喝了药后肚子疼,他怎么也得忍一忍。
没想到这一碗药下肚,一股温热的感觉迅速从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,让他体内纠缠多年的腐朽钝痛,都轻了一些。
“爹,怎么样?”楚潇离问。
太医们见沭阳侯愣住,以为真是毒药发作,指着沈璃便大骂,“真真是自私愚蠢的小女子,真当你是什么天才吗?一个女子,不好好学习绣花弹琴,却妄想碰医术,真真是愚不可及!”
“就是,简直是侮辱医术,败坏医德!”
众人怒不可遏。
沈玉枝眼底悄悄浮起一抹畅快。
正在她等着欣赏沭阳侯暴毙的样子时,沭阳侯却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璃儿,你这药,似乎真的能治好我这病。”
什、什么?
众人齐齐看向沭阳侯,才见他眼下病气少了一半,并非强打起精神。
立马有太医去探脉,结果也是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,“这……侯爷体内的情况,的确比方才好了些。”
一时间,看向沈璃的目光,都变得复杂起来。
沈玉枝怯怯问,“方才章伯伯才给侯爷施过针,会不会恰好施针的效果出来了,而非姐姐的药起了作用?”
说罢,又忙解释,“玉枝不是怀疑姐姐的意思,玉枝只是想,总要找到真正能治好侯爷的法子才好。璃姐姐,你不会怪玉枝吧?”
这话一出,沈璃说什么都像是在抢功。
除非她承认自己的药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