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算账了。”
沈璃不疾不徐的喝了茶,披上斗篷撑着伞,往花厅走去。
刚到花厅,沈长风便冷斥,“我听说,昨日那疯马本该要踢的不是珍珍,而是你?你身为长姐,淮南王救你的时候,你就不知道拉你妹妹一把吗?”
薛琴的眼眶也有些红肿,“璃儿,下毒的事,母亲可以不跟你追究,但珍珍被踢,你确实有责任,这一次可没人冤枉你。”
“璃儿,你离家三年,对家人竟是冷漠至此,所以我同你爹爹商议过了,今日开始,便搬去清泉庵暂住,直到你出嫁为止。”
“另外,你须得将你的嫁妆分出五分之三来,分别弥补你两个妹妹和耀儿。”
薛琴语重心长的说,“你放心,爹娘不会贪图你一分银子,只是为了让你知道,你与耀儿他们是嫡亲的姊妹兄弟,往后,你不可再如此自私自利。”
沈长风阴着脸,等着沈璃点头。
沈璃都有些佩服薛琴对她嫁妆的执着了。
“我若是不答应呢?”
“我是在跟你商议吗?我是在命令你!”
沈长风觉得沈璃不知好歹,“你就是此刻变成了金凤凰,那也还是我沈长风的女儿,我要你生你便生,要你死你便死,你真当我奈何不得你了?!”
说完,吩咐婆子,“把她给我捆起来,以克母克亲的名义,立马送去清泉庵!”
沈璃眸色凉下来,克母?
你怎么有脸说!
那群婆子正欲动手,有小厮快步跑来,“老爷,夫人,外面突然来了好多人,说是来催债的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催什么债?”
“老爷。”
薛琴舔舔干枯的嘴唇,还没想好怎么解释,外面又来了人,“老爷,族里的四爷一家子到了。”
“怎么都撞到一起了。”
薛琴根本不敢看沈长风的脸,咕哝说。
四爷是沈长风的族弟,家里有一个念书的儿子,可惜一连考了五次,都名落孙山。
以前就是他们年年借住沈璃生母留下的院子,说是感慨,实则是把那别院当成了他们在京城的家,走时,还恬不知耻的换了各处的锁。
沈璃这次去放嫁妆,光是换锁都换了十几把。
“既然到了,就赶紧把人请进来。”
“可是四爷一家,跟那伙来讨债的人起了冲突,打起来了。”小厮缩起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