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璃姐姐,与其等周大康招供,弄得场面难堪,你不如自己承认了,并跪求母亲的原谅,大家都是家人,母亲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。”
沈玉枝‘好心’劝道。
这时,沈璃紧抓着椅边的手一松,“这椅边包裹的皮子是谁缝的?手感真不错。”
感慨完,问沈玉枝,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问完,眼见薛琴就要冲上来打周大康,立马起身拦住,“母亲别急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
薛琴碍于沭阳侯在场,不好动手打人,只从牙缝里挤出话,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“方才这婆子说,看到周大康,拔了两颗车辕下的长钉?”沈璃问。
婆子愣了下,不知沈璃何意,犹犹豫豫的。
沈璃,“怎么,刚说过的话就忘了?”
“奴婢其实天太黑没看清……”
“没看清你也能那么信誓旦旦?你这样的话,我们就很难信你的供词了。”
“奴婢看清了,是、是两颗,至少是两颗!”
婆子朝沈玉枝瞟了几眼,忙道。
因为至少掉两颗长钉,那么粗的车辕才能断。
沈璃嘴角轻弯,转过头,问杨主簿,“你们清查证物的时候,应该关注车辕的情况了吧?”
杨主簿拿出卷宗翻了翻,指着其中一行道,“的确查验过,但现场并未发现有长钉丢失的情况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
婆子大喊。
杨主簿不悦了,“我们京兆府查案,又是沈将军委托的案子,势必会查个清楚仔细,不存在失误。”
“那周大康晚上不待在下人房,悄悄出门的事,你又如何解释?”
“我被禁足,嘴馋想吃烧鸡,就让溜出门替我买了。”
沈璃道,“倒是这婆子,没看到的,硬说看到了,是何用心?想借着耀儿出事,趁机挑拨主子间的关系,还是跟我有深仇大恨,要借机置我于死地?”
沈璃说话含着笑,一双漂亮的眼睛也是弯着的,说出来的话,却带着杀气。
婆子忙朝沈玉枝看去。
沈玉枝只看着沈璃,所以刚才沈璃并不是因为心虚紧张才抓紧椅子,而是因为这包椅子边的皮子手感好所以才那么用力的抓着?
要不是沈璃刚刚表现的那么心虚,她也不会主动跳出来,现在反倒成了被怀疑的对象!
“你一直看玉枝妹妹干什么,难不成她知道真相?”沈璃问那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