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老头子说,并不是老头子对他来说多重要。
他只是在提醒时伟松,要有心理准备。
时家那位心里扭曲、控制欲极强的女主人,绝对不可能允许他脱离她的掌控,包括婚姻。
所以,结婚,还是跟他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结婚,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信号。
时恪要摆脱时家的信号。
时伟松深知时恪这二十四年人生过的有多不容易。
他作为他的爷爷,唯一能做的,就是保住他的命,让他在时家能有立足之地。
更多的,他管不了,也不想管。
时恪早就不是十几年前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男孩了。
时伟松瞪他一眼,“怎么,我老头子拿不出手,见不得人?”
时恪点了点头:“您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时伟松给了时恪一脚,“滚滚滚,赶紧滚,每次来都给老头子我添堵!”
时恪起身,边向外走,边将自己的衬衣衣袖放下。
“那我走了,没事别给我打电话,有事更别找我。”
时伟松怔了一下,“你真不留下吃饭?”
时恪往外走的脚步不停,他不说话,只背对着时伟松摆了摆手。
时伟松对他有养育之恩,但他们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爷孙。
他能给老爷子的回报,只有让他在康养院安度晚年。
时恪回到车上,给康养院负责人转完钱才发现除了陆岁岁给他发的信息,还有几个陌生号码未接来电。
陌生来电他没回,但陆岁岁的信息却让他秒变脸。
车子疾驰而过,时恪单手握着方向盘,英俊无俦的脸上露出冷笑。
看来他在飞机上还是下手太轻了。
李国成居然还有力气蹦跶。
害得他老婆不能按时下班。
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