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文萱微微俯身靠近夏敏,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:“嫂子,你也不想那个野种爬到咱们头上吧?”
她是怕自己做的太明显,惹得老爷子不高兴。
但一想到时恪把她儿子比下去,成为时家的掌权人,到时候她的日子未必会比现在过的舒坦。
她以前就对时恪不好,谁知道他成了一家之主会怎么报复她?
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。
与其担心自己有一天一无所有,倒不如做点什么,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。
果然,一听她这话,夏敏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
但时文萱挑拨离间的意图也太明显了。
夏敏瞥了时文萱一眼,嘲弄道:“不管将来接管时代集团的是时恪还是时竞,对我来说都没差别。”
时文萱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,但紧接着她就笑着拍了拍夏敏的肩膀:“大嫂说的装饰什么话,不管怎么说,时竞都是你的亲外甥。”
“我从小就听人说,外甥就是姥爷家的狗,吃饱了就走。”夏敏冷声嘲讽了这么一句,“相比于时竞,我倒是希望时恪继承时代集团。”
一听这话,时文萱的脸色顿时冷了。
看她憋着一脸火却隐忍不敢发,夏敏心里舒坦了。
她控制着轮椅往时老爷子和时恪的方向走。
不管陆家的人是真来参加宴会的,还是闲的没事儿干来打发时间,人都来了,就不能装不知道。更不能怠慢陆家的两个小祖宗。
他们时家现在惹不起陆家。
当然,她更不想给时文萱和时竞母子踩着时恪上位的机会。
时恪是狼崽子,时竞也没比他好多少,甚至比时恪更没良心,妥妥的白眼狼。
她可不会指望一个白眼狼能对她好。
更何况还有野心勃勃的时文萱。
夏敏找到时老爷子的时候,老爷子正跟人说话,时恪则是站在边上,低声跟一个陌生脸孔的年轻男人说话。
时竞就跟个柱子似的在边上站着,很明显的想要插话,但插不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