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上是什么原因,虽然商绍城一副略显嫌弃的口吻,可只要他发了话,岑青禾就莫名的觉着安心。
可能他跟她一样,恰好身在海城,而他又是她在海城唯一认识的人。
这感觉有点儿像濒临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,这功夫就别管浮木是粗是细,是杨树的还是柳树的,只要能救她的,就是好木。
挂断电话,岑青禾松了口气。
身边的金佳彤向她看来,岑青禾这回可以轻松的笑道:“正好有朋友认识琼海楼的经理,叫咱们过去的时候,可以打声招呼。”
金佳彤眼睛一亮,“是么?这么巧。”
岑青禾不着痕迹的握住金佳彤的手,示意她可以放心了。
海城是唯一可以在经济上媲美夜城的国际大都市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,奢靡更甚夜城。
这里的夜景太过繁美,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纸醉金迷四个字。
岑青禾坐着车往外看,在大桥下面看见了被霓虹灯照亮的粼粼江水。江面上浮着一艘艘游艇跟渡轮,夜色里,像是缀在深蓝色幕布上的璀璨珍珠。
金佳彤也顺着岑青禾的视线往外看,两人的脸上皆被路灯灯光蒙上了一层暖黄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来海城,这里真漂亮。”金佳彤唇角勾起,眼神中满是美好。
岑青禾笑着,半真半假的说:“东北也有江,但我们那儿工业气息浓重,不像这里,感觉空气中都飘着原始资本积累的财富味道。”
她话音落下,不仅金佳彤笑了,就连前座的司机也跟着乐出声来。
他说:“东北人说话就是有意思。”
岑青禾笑问:“是么?”
司机顺势跟她搭腔,“你们那里的人,是不是都会唱二人转啊?”
岑青禾道:“我一说我是东北人,南方人不是问我会不会唱二人转,就是问我们那儿睡觉是不是在炕上,怎么改革开放这么些年,就独独把我们东北给落下了?”
司机赶忙解释道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就是特别好奇,毕竟东北离我们这里太远了。”
岑青禾说:“没事儿,再告诉你一个东北人的特性,我们说话口气重,一般开玩笑的时候也说的一本正经,南方人会误会我们生气了,其实我们压根儿就没有。”
司机笑着道:“东北人说话豪爽,不像我们,会委婉一些。其实我特别喜欢北方人,感觉跟你们做朋友一定特别开心。”
岑青禾微笑着道:“欢迎你来东北玩儿啊。”
吃了商绍城给的一颗定心丸后,岑青禾神清气爽,权当是来海城一夜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