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又不是浴室,一帮人围观一个女人换衣服算怎么回事儿?更何况这边门还开着,随时都会有男的经过。
岑青禾就是这样,对事不对人,所以她声音不大的道:“大家是进去还是出来?把门关上吧。”
一众人谁也没动,只是面色各异的盯着岑青禾跟方艺菲在看。
岑青禾好心,看到方艺菲在换衣服,所以想帮她把门关上,结果丫倒好,身上只穿着内衣,听到岑青禾的声音,她猛地转过身来,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,直接扬着下巴,咬着牙说道:“岑青禾,我算你狠!我玩儿不过你,今天栽你手上,我自认倒霉。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,别在这儿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?”
岑青禾一点儿没动怒,只淡定到几乎怜悯的看着她。
一旁的蔡馨媛忍不了,当即扬声怼回去:“你他么是不是好赖不分?疯狗啊,到处咬人?”
方艺菲下身穿着制服裙子,上身只着一件半包的黑色性感文胸,白色的胸脯跟手臂上斑驳的红痕一览无遗。
她冷眼扫过岑青禾身边的蔡馨媛,随即满眼嘲讽的说道:“看热闹就看热闹,干嘛还跟我这儿装圣女?你要是真心好,何必在背后耍阴招?”
蔡馨媛眼睛一瞪,厉声回道:“你三观不是你爸妈教的,是隔壁老王教的吧?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?你丫踩着姘头的肩膀跟人家老板睡,回头又让姘头帮你演戏做扣,你也不怕你姘头知道后要你的命!”
方艺菲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,面对着门口的众多人,她像是一个逃兵,临死还想伪装成英勇就义的壮士。
“蔡馨媛,你是岑青禾养的打手还是她身边的一条狗?她没来盛天之前,我没见你尾巴摇得这么欢啊?”
“去你奶奶的,你是不是……”蔡馨媛这小暴脾气,一言不合就要动手。她作势往前冲,好在身边的金佳彤跟岑青禾本能的把她拦住。
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象征性的拦了拦,屋内的方艺菲眼底滑过怯色,毕竟对方人多势众,她不是不害怕的。
蔡馨媛嘴里骂着,非要过去打方艺菲。岑青禾一边拦着,一边对方艺菲道:“我来盛天就是想找一份高薪工作,我凭自己的本事拿钱,问心无愧。我自问在这儿一个多月,从没想过坑任何人,也没想在背地里阴任何人,至于你靠什么方式上位挣钱,这也是你的事儿,我从不想管。”
“你是走是留,那是上面的决定,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了,公司里关于你流产打胎的传言,不是从我岑青禾嘴里流出去的,你爱找谁找谁。至于你今天的下场,那是你自己心术不正,多行不义。”
说罢,岑青禾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:“睡不着觉的时候想想被你抢了老公以泪洗面的正室,她们半夜里气得睡不着觉,你凭什么一夜高枕无忧到天亮?你觉得你挨打被辞退是委屈,那个被你在医院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流掉的孩子呢?是你疼还是他疼?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会内疚吗?”
在场的都是女人,岑青禾的这番话说的众人心思各异,却无一例外的神情动容。
方艺菲脸上的表情也曾短暂的恍惚跟后悔,不过更快的,她便大声回道:“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,我承认成王败寇,我走你留,但你少用赢者的姿态来教训我,你算老几?”
岑青禾见她油盐不进,顾面不改色的回道:“你不用跟我这儿横,我只是觉得丧家犬也是犬,用不着赶尽杀绝,毕竟老天爷有眼,谁心黑谁倒霉,谁心善自有好报。”
正所谓个人积德个人得,岑青禾相信世上有报应这一说。
方艺菲是给脸不要,岑青禾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‘丧家犬’,难堪的真的只是方艺菲一个人而已。
面对着众人各种嘲讽,鄙夷,嫌弃以及大快人心的神色,就算心里承受能力再强,也熬不住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