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莉道:“排了第一个,明早八点半进手术室。”
岑青禾道:“那高血压呢?我奶高血压一直有点儿严重,家里人怎么看的,怎么还能让她摔倒了呢?”
徐莉道:“你二叔说他没在家,你奶偷着去洗手间洗衣服,可能洗着洗着突然就犯病了,幸好青柯在家,赶紧给你二叔打电话,不然真完了。”
岑青禾一直眉头紧蹙,沉默数秒,她出声道:“等会儿我看一眼机票,我回去一趟。”
徐莉说:“今天周日,你明天不上班吗?”
岑青禾心底烦躁,所以一时间没搂住脾气,语气不善的回道:“我奶都住院了,这么大的事儿,还上什么班啊。”
说完,徐莉那边没有马上应声,岑青禾也自觉态度不对,心下懊悔,也很烦这样的自己。
眉头蹙的更深,她低声说道:“对不起,妈,我不是跟你发脾气。”
徐莉轻声回道:“没事儿,我知道你担心你奶,想回来就回来吧,家里人也两个多月没见着你了,今天早上你奶还掰着手指头算呢,说她大孙女走了八十二天了。”
岑青禾闻言,心底的酸涩像是锥子一般直戳而上,瞬间顶破她的喉咙,眼泪滚在眼眶,她哽咽的说不出来话。
知女莫若母,徐莉出声说:“你奶没事儿,都挺好的,降压药也一直吃着,血压也行,就等着明天进手术室呢。你想回就回来吧,先看看机票,能不能赶回来。”
“嗯,我等会儿打给你。”
岑青禾压抑着哽咽声,挂断电话之后,噼里啪啦掉着眼泪,几乎看不见手机屏幕。
她哭着查机票,滨海飞冬城要六个半小时,明天飞一定是来不及,今天还有一班晚上七点三十五的。
岑青禾看了眼时间,现在四点半,她想都没想,先把飞冬城的机票给订了,然后随手将回夜城的机票退了。
从沙发上站起来,她给徐莉回了个电话。
徐莉很快就接了,岑青禾说:“妈,我订完机票了,今晚就回去。”
徐莉问:“几点的机票?”
岑青禾道:“七点三十五的。”
徐莉道:“那两个小时就到了,我跟你爸去机场接你。”
岑青禾说:“得六个半小时,我没在夜城,在滨海。”
“你去滨海干什么?”
“朋友饭店开张,我现在收拾东西去机场,你们不用来接我,我下飞机直接打车去医院,冬城二院是吧?”
徐莉马上道:“不行,六个半小时,你到了都几点了?那么晚,你一个人指定不行,我们去接你。”
岑青禾是不想看见岑海峰,所以她岔开话题,随口说道:“妈,我先收拾东西了,等到机场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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