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紧抓着手机,情绪分明绷的很紧,可一开口,语气却是吊儿郎当的。
商绍城说:“刚进家门。”
说着,她听到他低声叨咕,“进去。”
她问: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
商绍城说:“小二。”顿了一下,他又道:“你以为我领小姑娘回来了?”
她一个人在卧室里面来回走动,闻言,当即挑眉回道:“这么快就勾搭上了?可以嘛。”
商绍城顺着她的话往下说:“还不止一个呢。”
她说:“是吗?来,让她们出个声,我听听。”
商绍城说:“她们面子薄,你以为都跟你一样,连裤裆撕开了这种话,都能随便说出口。”
岑青禾‘切’了一声,不以为意的道:“我只是嘴上说说,你又没看见。”
商绍城道:“说的跟谁稀罕看似的。”
岑青禾一时脑热,只想着咄咄逼人,却不料张口就问了句:“我要是当你面儿裤裆开了,你不看?”
问完之后,她顿觉后悔,站在房间某处,她面前就是一面镜子,镜子中映照着自己无比后悔,后悔到五官集体皱起的一张脸。
靠啊,她是不是脑残?
岑青禾自己都觉得丢人,可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,除非时间倒流,不然没可能收的回来。
她好希望商绍城间接性耳聋,然而,这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时间似是静止了那么几秒钟的功夫,没多久,只听得手机中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,岑青禾抽着嘴角。
商绍城口吻戏谑,边笑边说:“要是夏天我就看,冬天就算了。”
岑青禾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,血液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,她唯有硬着头皮回道:“做梦去吧,我撕也不当你面儿撕。”
商绍城问:“那你当谁面儿撕?”
她瞪眼回道:“我谁的面儿都不当,你才裤裆总撕开呢!”
商绍城无比揶揄的口吻回道:“你可以先撕开,再去参加竞走,这样走着走着就有新衣服穿了。”
他当真是高兴的,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,却能听见他抑制不住的轻笑声。
她脸颊发烫,跟发烧了似的。坐在床边,撇着嘴说道:“商绍城,你大晚上打电话过来,存心要惹我生气的是吧?”
商绍城笑着回道:“不是,我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的。”
他一直在笑,笑得她快要恼羞成怒,不由得咬着后牙说了句:“我要是那绑匪,一早给你撕票了!”让他再嘴贱。
商绍城笑声打住,意味深长的问:“要是没有我,谁跟你斗嘴?”
岑青禾心底一颤,像是跳漏了一拍,却不知是心动还是心悸。
她分不清,也来不及多想,只口不对心的回道:“我缺跟我斗嘴的?你给我心脏病都要气犯了,我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