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禾以为自己很清晰的表达了,只是商绍城聋。听他语气不耐烦,她蹙着眉头,烦躁的一蹬腿。
商绍城坐着的位置,正好被她膝盖给顶到尾椎骨。差点儿被她顶下床,商绍城回手按住她的小腿,沉声说道:“白眼狼儿,现在来劲儿了,忘了谁给你背回来的?”
岑青禾从鼻子里面‘哼’了一声,倒不是嫌弃,只是不耐烦,像是谁吵到她睡觉一样。她朝着床内翻了个身,背对商绍城,此时商绍城的视线早已经适应了这份黑暗,看着岑青禾侧躺后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,他忽然欲念上头——像是酒精麻痹了所有的理智,感性霸占了至高地位,他口内干涩,身体略微紧绷,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,都好似运动过量后,轻微的肌肉拉伤,又酸又涨。
他这么喜欢她,她也喜欢他,孤男寡女,黑灯瞎火。
“青禾……”
黑暗中,商绍城有些艰难的张了口,温柔又压抑的唤了声岑青禾的名字。
跟她认识这么久,他要么是不叫她,要么是连名带姓的喊她全名。他鲜少叫她青禾,只当着她家里人的面说过,当时岑青禾都直激灵。
商绍城想要把岑青禾叫起来,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,如果喜欢,他真的不想忍了。
可他叫完,回应他的唯有一片静谧,岑青禾一动不动,像是没听见一样。
商绍城只好又叫了一声:“青禾。”
岑青禾没反应,他伸出手指,朝她腰间怼了怼,“欸,听见我说话了吗?”
岑青禾完全不答应,商绍城暗自叹了口气,这是醉死过去了。
他还没急不可耐到欺负一个醉鬼的地步,不然真的发生点儿什么,以她的脾气,就算是喜欢他的,估计起来也少不了一通闹腾。他好不容易才把她身上的倒刺给捋顺了,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,可不想再妄生枝节。
心中如此想着,他明显的叹了口气,从床边站起来。
十月份的蓉城,外边的天气还挺好,但是这里不取暖,所以室内温度低,商绍城把被子从岑青禾身下拽出来,再给她盖上。
嘴里面叨念着,“咱俩谁是谁丫鬟。”
岑青禾已经完全睡过去了,头不抬眼不睁的。商绍城给她盖好被子,昏暗中垂目睨着她的脸,他只能隐约看清楚她细致的五官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他勾起唇角,觉得这样已是非常满足。
可是捏着捏着,他又觉得亏得慌。上次在冬城,她也是喝高了,他扛着她的一通抠掐挠拧咬,把她送回酒店,一下没碰就出来了,一出门就后悔,基于前车之鉴,他觉得‘贼不走空’,既然万事已备,他自己还能差这股东风吗?
不趁她喝多了占她便宜,这是他有底线有内涵,可亲一小口,给点儿甜头总行吧?
想到此处,商绍城当即俯下高大身躯,唇瓣对准岑青禾的额头,在她额上落下一吻。
她额头有些热,最起码比他的唇温要高,商绍城亲了一下之后,马上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。手上的温度就跟她额头上的温度差不多了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