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儿问一下助理,我不记得,你爸那边我也不知道。今年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她面带微笑,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特别漂亮又温和的妈妈。
商绍城却只觉得无聊,年年如此,毫无惊喜。
“没什么想要的,今年正好在国内,我会跟朋友一起过,你们不在更好,我就不用特地挤时间给你们。”
失落吗?
习惯了。
习惯没有父母家人陪伴的生日,所以不痛不痒。
沈晴问:“要不要找人帮你办个生日Party?”
“不用。”
“办一个也好,马上就二十六岁了。”
商绍城忽然勾起唇角,轻笑着道:“你还记得我多大,我以为你忘了呢。”
他是真的觉得意外,因为在他想象中,对于他的一切,沈晴都应该靠助理提醒才知道。
沈晴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,只是一年难得见上几面,她不想跟他呛话,所以只是温柔笑道:“你是我儿子,哪有不知道儿子多大的妈妈。”
商绍城面上笑容很淡,没有接话。
两人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聊着,沈晴说:“待会儿让助理把东西给你,是胸针,我替你挑的,晚上你红玉阿姨生日,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。”
商绍城说:“你特地把我叫回来就这事儿?”
“往年你不在国内也就算了,现在你回国了,正好他们一家今年也在国内办,你不去不好。”
商绍城淡淡道:“她自己有儿有女,干嘛拉我过去作陪?”
沈晴道:“你红玉阿姨可从小把你当干儿子看,知道你回国了,特地嘱咐我把你带上,说她想你了。”
商绍城兴致缺缺,但也没拒绝,回都回来了,就当例行公事。
跟沈晴说完话,他一个人回楼上,特别想岑青禾,他打了个电话给她。
岑青禾接通,他低声问:“嘛呢?”
岑青禾此时正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,手里搂着皮卡丘的脑袋,她云淡风轻的回道:“上班啊,你呢?”
“床上躺着呢,嫉不嫉妒?”
“切,你这是资本主义的腐败思想,我正在外面努力赚钱呢,就问你心不心虚。”
商绍城笑了,“我有什么好心虚的,你两条腿儿停下来就没钱,我在床上躺一年也照样有钱。”
岑青禾呵呵他,“床上躺一年,怎么,您这是让谁给打瘫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