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绍城动作很快,下床照做。房间迅速陷入一片黑暗。
黑暗中,岑青禾问:“你笑什么?”
商绍城回道:“你妈还在隔壁房间呢吧?”
岑青禾喉咙一动,顿时咕咚咽了口口水,心底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。
她真的不是好孩子,只是掩饰的够好,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。
可正如今天某人说的,嚣张跋扈跟好人,并不冲突。
可能她天生就是个坏好人吧。
可是好孩子装久了,也难免会染上好孩子的一些习性,比如贼心没有贼胆儿大。
岑青禾一会儿怕徐莉会突然出来,一会儿又怕蔡馨媛突然醒过来,要不是商绍城天不怕地不怕,执意为之,怕是她一定会临阵脱逃。
她真的越来越堕落了,没脸没皮,没羞没臊。
商绍城很累,高原反应刚缓过来没多久,马上又倒车倒飞机回来见她,见她之前,他只担心她的脚伤,可看见她之后,他现在只担心自己。
俊美的面孔埋在她脖颈处,他半晌没抬头,岑青禾伸手摸着他后脑柔顺的头发,轻声说:“你心跳好快。”
商绍城声音低沉暗哑的回道:“你再这样,我真可能会短寿。”
岑青禾听不得这种话,哪怕是玩笑都不行,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,她眉头轻蹙,出声说:“谁让你逞强的?我说没说不来?”
商绍城抬起头,黑曜石一般的漂亮瞳孔与她的媚眼相对,他出声说:“我要是不来,你嘴上不说,心里一定暗骂我不行吧?”
岑青禾眼睛一瞪,嗔怒着要打他。
商绍城顺势抓住她的手,轻声说:“有东西给你。”
她注意力秒变,“什么?”
他翻身下床,开了小灯,两人清理过后,他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烟盒,叼了根烟在嘴里。
她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,只见他从另一侧口袋中掏出一个扁平的首饰盒,颜色很深,似是带着一些花纹。
岑青禾右脚踝受伤,所以右腿伸着,只盘起左腿,坐在床上,她唇角勾起,急着道:“什么啊?”
商绍城来到床边,径自蹲下,打开盒盖,他从里面拎出一条乌斯特风格浓郁的银质链子,上面有纯银雕刻的五瓣花,有湖蓝色的玛瑙,还有红颜色的珊瑚珠。
他把她左脚腕掰到自己面前,低头将脚链帮她戴上,通程没有说过一个字,但岑青禾望着他的脸,却忽然有种眼眶发热的感觉。
脚链戴好,他才抬手去夹烟,顺带着弹烟灰,“你不就喜欢这些东西嘛,特地找当地的法师开了光,等你右边蹄子好了,戴右边。”
听她说受伤,他嘴上骂着活该,可心里还是实打实的心疼,赶回来的路上也不忘带礼物讨她欢心。
岑青禾感动到不想说话,唯有付诸实际行动,伸出双臂主动投怀送抱,商绍城赶紧把烟拿开,怕烫着她。
两人拥抱,她腻在他他怀里不愿撒手,嘴里却说着,“抽烟这根烟你就走吧。”
商绍城一愣,“我去哪儿?”
岑青禾理所当然的口吻回道:“你也不能在这儿住啊,馨媛无所谓,明早我妈起来看见怎么办?她还不弄死我?”
商绍城吐了一口烟出来,不可置信的说:“所以你就给我豁出去了?”
他来回几千里路,动辄就大几个小时,风尘仆仆,为谁辛苦为谁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