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博轩说:“我来了就不准备走,一直待到你假期结束为止。”
蔡馨媛心里高兴,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回道:“你待这么长时间干嘛,我还没空招呼你呢。”
陈博轩道:“不用你招呼,我只要每天能见你几面就行。”
岑青禾终是忍不住道:“差不多行了,大白天的,你还非让我吐给你看?之前是谁给绍城打电话抱怨,说他开车来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陈博轩赶忙绕过蔡馨媛来给她赔罪,连连说:“禾姐,禾姐,给个面子,是我猖狂了。”
岑青禾一脸捏到别人七寸,随时都可能泄露的倨傲模样,一旁蔡馨媛问:“他都说什么了?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,走,滑雪去。”
陈博轩揽着蔡馨媛肩膀,生拉硬拽,让她离岑青禾远点儿。
岑青禾戴上护目镜,不等别人撵,自己主动道:“我玩儿去了,你们自己腻歪吧。”
她是个有眼力见的人,总不好自己单身狗还去搅合别人小两口。
生在雪乡,从小见惯了大风大雪,岑青禾也是会跑不久就会滑雪,之前一直在夜城忙工作,也没有这个机会,今天难得出来透透气,她一个人轻手利脚,肆意的在偌大雪场上畅快滑行。
滑到山脚下的一处缓坡,岑青禾停下来,喘着气,侧头看向右边围栏中的一群人,他们三五成群,各自为营,正在激烈的打着雪仗。
不同于很多地方的人工降雪,冬城的雪大多是自然天降,既然是天降,就难免会有过多的时候,每年滑雪场都会把过多的积雪运到单独场地,围起来,供游客打雪仗用。
白花花的雪馒头,有人团成拳头那么大,有人团成柚子那么大,更有甚者,不知偷摸攒了多久,雪球举起来,愣有地雷西瓜那么大个,一下子砸在人头顶,够人懵个十秒八秒的。
岑青禾滑累了,站在围栏外面看热闹,眼前的景象让她想到自己上初中高中那会儿,每年冬天都是最有意思的时候,一到下课时间,一帮男男女女,一窝蜂的冲到楼下,二话不说就是个打,有时候来不及团雪球,抓到‘敌方人质’,直接拖回来往脖颈子里面灌雪。
那样的画面,脑海中依旧清晰浮现,也才不过几年光景,怎么感觉再也回不去了似的?
她兀自出神,背后又没长眼睛,一个明显失控的女人朝着她急速滑来,嘴里喊着:“小心,前面的麻烦闪开一下……”
等岑青禾回神转身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,对方滑到自己面前,直接将她扑倒。
两个人一同栽在蓬松的雪地上,岑青禾在下面,被压得闷哼一声。
身上女人一时间起不来,只能先用手臂撑起上身,岑青禾更起不来,下意识的问:“没事儿吧?”
“青禾?”
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句,岑青禾也是愣住,直直的盯着对方那张捂得严实的脸看。
女人摘下护目镜,把口罩也拉下来,满脸笑容。
岑青禾眉目圆瞪,同样惊讶的道:“常姗?”
常姗笑说:“真没想到是你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是你,你不摘眼镜和口罩,我根本认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