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桐熄了火,魏国公又慢吞吞地开了口:“即便如此,钦南特使行事偏激,引起百姓混乱,害得宁阳公主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,还伤了梁妃,杀害了十余名禁军,也是犯了罪。”
商夏的目光,终于落到了一把年纪,胡子花白的魏国公身上。
看起来,他的夫人频繁出入栖凰宫,该是与太后建立了紧密的联系。
商夏犹记得两年前,魏国公与另外两位国公一起支持新皇夺权,撞墙威逼太后的场景,那时,魏国公夫人还中了太后的毒。
如今,另外两位国公还未表态,魏国公却已做了那墙头草,又站到太后那边去了。
商夏坐在御赐座椅上,身子挺得笔直,声音不卑不亢:“陛下,百姓混乱乃是有心人在背后引导,臣已抓了几人让人审问,陛下随时可查。
“臣更是从未伤过梁妃,只是梁妃混乱之中踩了宁阳公主裙子,身子压着宁阳公主,臣将她提起放到一边,无数百姓无数双眼睛看着,要查此事很容易,所以,臣不知梁妃身上的伤从何说起。
“至于那十余名禁军,他们可真是费尽了心思的阻止臣救宁阳公主啊!
“臣府上有鹿神医之徒游林子,这些禁军却阻止宁阳公主就医,非要带宁阳公主走,臣无奈之下才下令商国公府护卫阻拦。
“谁知道禁军一心想送命,不顾一切地杀我商国公府护卫,为了自保,商国公府护卫才不得已动手。
“这十余名禁军技不如人,全军覆没,当真是废物!臣正要奏请陛下重新考核禁军,选拔出真正有本事之人。”
商夏一口气说下来,只气得太后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。
这女人不但伶牙俐齿,而且很猖狂啊!
竟然还想换了她手底下仅剩的三路禁军,她这次对付新皇,商夏绝不能掺和其中。
“荒谬!”太后怒气腾腾,脸上抹的粉都随着她脸部肌肉颤动裂开了,“那十余名禁军是哀家派去保护宁阳的,你胆大包天把人杀了,还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,谁会相信?”
“朕信。”新皇在高位上说道。
太后面色一沉,心中暗骂了句小皇帝,面上却是神色坚定。
太后定了定神,目光决绝:“陛下,商夏滥用私权,害宁阳公主,伤梁妃,杀禁军,已生不臣之心,今日陛下若不严惩,日后必受其害。”
“请陛下严惩商夏。”魏国公和梁桐带头,齐齐跪了下来。
“请陛下严惩商夏。”半数的朝臣跟着下跪。
商夏一一扫过不跪之人,只见多是陛下亲政之后,培养和提拔起来的后起之秀,不由心头一宽。
商夏站起身来,看向高位上皇帝:“陛下,臣一心为国,从无二心,还请陛下定夺。”
新皇刚要开口,门口太监匆匆来报:“启禀陛下,萧晔大将军来了。”
“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