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夏品味着太后的这番话,神情逐渐凝重。
太后很享受地看着商夏低头沉思的模样,饶有兴致地说道:“知道魏国公手里的遗旨,是怎么到了摄政王府的吗?”
商夏轻轻抬眸看向太后:“原来秋甸公主不止是去求我救她姐姐……”
商夏深呼吸一口气,原来,从秋甸公主拿着太后给她的先皇遗旨进入摄政王府时,秋甸公主的退路,就已经彻底被太后给堵死了。
就算后来商夏劝说秋甸公主珍惜眼前人,她也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太后不止拿她那莫须有的姐姐的性命,威胁她偷贺铁星的兵符,还让她把先皇遗旨送入守卫森严的摄政王府,同时,还要她状告自己的夫君贺铁星。
“夏夏真是什么都能猜得到。”太后脸上笑容灿烂,“秋甸那孩子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,哀家再了解她不过了,从小形单影只,无依无靠,又在哀家的威压之下长大,缺的就是亲情。
“所以啊,当哀家拿出她姐姐的玉佩之时,她整个人都乱了……哈哈哈,商夏,你没想到吧?她居然为了一个玉佩,就替哀家做了这么多事。”
“的确没想到。”商夏轻轻回了一句。
她没想到秋甸公主会只见了一个玉佩,就相信她姐姐还活着,并且真的在太后手上。
商夏轻笑一声,语气之中不无嘲讽:“没想到太后养孩子,都是为了利用,无论是自己亲生的,还是收养的。”
太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。
显然这种事情在她看来,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“天儿不早了,太后还是早些上去吧,萧晔忽然入狱,小产中的宁阳公主受到惊吓,想必很快就会不顾自己的身体,来求太后救她夫君了,不知道看到自己女儿虚弱惊惶的模样,太后会不会心疼?”
太后神色微变,狠狠剜了商夏一眼,冷冷道:“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。”
比起自己的女儿宁阳公主,太后显然更想留在这里看商夏生气的模样。
可商夏太能装了,哪怕宗云蒙入狱,似乎也没给她带来太多的阴霾。
但这就是商夏,她总是如此淡定。
“商夏,你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,如今宗云蒙又被打入了天牢,新皇失去了左膀右臂,你猜下一步,他会怎么样?”
“太后慎重!”商夏轻轻抬眸看了太后一眼,语气缓慢地说道。
“慎重?哈哈哈!你可知道,哀家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太后将自己的脸凑近铁栅栏,露出一个狞笑,“等我将新皇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,我就又是那个手握大权的天幽国太后了,商夏,到时候我封你为护国公主,你为我打下南黎国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