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可是离公府的长女婿,世家之间,最看重的就是长子长女的联姻,分量非凡。
国子监的学子们,纷纷出列献诗。
但,临壑侯谈错,和邵司业听了,只是面带微笑,并没有过多的表示。很显然,这些普通的诗文,还入不了二位的法耳。
不多会儿。
靖羽公世子离渊站了出来,他长相极为俊美,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,拥有一双十分特殊的紫眸,仿佛蕴着无边春水。离渊虽应家族要求,赶鸭子上架,做了武职,担任二品的金吾卫大将军,但这家伙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,喜欢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。
这位小公爷,进则理学儒道,退则风月雅致。
离渊送上一首诗。
临壑侯作为离渊的姐夫,当即拊掌叫好:“靖羽公世子文才斐然,看来今日,这头筹,要被世子拿下了。”
不亏。
凝灵苍玉,算是给了自家人,讨好小舅子。
而且离渊的未婚妻,也是自个儿妹妹。
邵司业也满意地捋了捋黑须,靖羽公世子能来给他送行作诗,他也倍有面儿啊。这首诗在一众诗词中,的确亮眼,意境悠远,只是诗词之中,多了几分被贬谪的寥落。
“那,本次诗会的头筹,就由靖羽公世——”
“慢着!”
邵司业宣布最终结果的话音还没落下,就被一道十分不服气,宛如刀剑般铿锵有力的声音,给打断了。
人群中,走出一个十分高大的俊朗少年。
少年皮肤偏黑,有着一双军中历练厮杀过的狼性眼睛,桀骜不驯,气质却一点儿不阴郁,阳光的很,长相属于讨喜的一类。
他拄着拐杖,唇边挂着一抹不屑的笑:“离渊,就你这破玩意儿酸诗,还配魁首?”
离渊的手,都快碰到那块凝灵苍玉了,听到秦小侯爷的嘲讽,当即不悦地沉了脸:“国子监内谁人不知,秦小侯爷的诗文课业,次次倒数第一。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本世子的诗。”
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秦昭意的帅脸,都臊红了。
他的确是文化课万年吊车尾。
国子监大祭酒伍无忌亲自教,都教不出来的那种,别人是璞玉,他是顽石。
“离渊,你不要太过分。我这里有一首诗,可以杀爆你!”
这波叫,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!
秦昭意的腿,就是因为跟离渊赛马,马儿忽然发狂,才坠马被踩断的。
为此,秦侯和益阳县主晏芸,上离家闹好几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