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玉河看向坐在地上垂泪的慕宗启。
“别管他!”
刘杏的脸上划过一抹嫌弃,“一点用都没有,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,分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你和你弟弟争一份家产,全部都给了二房。废物!”
刘氏就是标准的嫌贫爱富,当初也是为了钱,才从一个刷尿盆子的丫头,爬老爷的床,气死原配上位。
她对慕宗启太失望了。
“哼!都怪慕听雪!”
慕玉河咬牙切齿,恨恨道,“如果不是她赈灾花了那么多钱,二房也不会分走慕家剩下所有财产,害得我们无家可归!这下可好了,大房垮了,我也不可能有丰厚嫁妆了,还怎么做靖羽公世子夫人?”
她原本,还幻想着,能嫁给离渊。
如今……没钱了,希望更渺茫了。
“娘在城西南,藏了一栋小户型的宅子。”刘杏压低了声音,看到了慕听雪的马车回来了,赶忙拉住女儿慕玉河,“走,别被他们父女俩发现了,不给他们住。”
慕听雪下了马车,赶忙上前,把哭红了眼睛的伤心生病老父亲,给扶了起来。
“爹,别冻着了。”
她把自己的毛领子围脖取下来,给慕宗启围上,又让青鸟把车厢里的汤婆子和鹿皮手套拿过来,给慕宗启用上,“咱们回家。”
“家?”
慕宗启惨笑,摇了摇头,“雪儿,已经没有家了。”
毛领子,汤婆子,鹿皮手套,也捂不暖他冰冷的身体、冰冷的心。
“怎么没有,女儿这就带你去。”
慕听雪把绝望的老父亲,扶上了马车。
离开之前,她用极冰冷的眼神,扫了耀武扬威的二婶子一眼:“顾花奴,做人不能太绝。瓦片终有翻身日,东风也有转南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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