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词垂首,要把银瓶仙露端下去。
另一位大宫女画诗忙道:“怎么会无效呢,奴婢听说,薄雾宫的离太妃,每日都指明了要这仙方灵露饮呢。”
这不是画诗第一次跟慕听雪顶嘴了。
以前她只是个女医,被同级别的宫女顶嘴倒也罢了,现如今她是长公主了,这个画诗还是一身反骨。
慕听雪干笑一声:“离太妃喝什么,母后也要跟着一起喝?”
画诗惊出一身冷汗,跪下来: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,长公主殿下冤枉奴婢了。”
晏太后平生最恨离太妃:“拖下去,掌嘴二十!”
她是什么品级,离太妃是什么品级,她一国太后怎么会跟那个贱人学?
画诗哭喊着求饶,无济于事。
被太监们拖到了庭院里,响起了“啪啪”清脆的掌嘴声。
“哼,这些奴婢,越来越不像话。”晏太后动怒声音有些沙哑,对那银瓶里装的米汤,再无半点兴趣,她一只手捂着脖子,咳了两声。
“母后的嗓子不舒服么?”
慕听雪关切地问了一声。
“有一点,总觉得嗓子毛毛的,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。”
晏太后又清了清嗓子,微微皱眉,“可能是上火,月词,泡一杯罗汉果清火茶。”
“是。”
月词领命去茶水间了。
慕听雪取出了一个小手电,一个无菌压舌板:“女儿给您做个咽喉检查吧,张开嘴,啊——”
晏太后很配合,乖乖地张开了嘴。
有点儿冰凉的压舌板,压在舌头上,令她不太适应。
清鸢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?那个圆圆的会发光的,又是啥?
慕听雪认真给亲妈做咽喉检查:“扁桃体没有发炎肿大,隐窝也没有分泌物、异物……奇怪,局部组织还有些萎缩。”
这明显是不正常的。
“呕——”
晏太后感到一阵恶心,扭过头就干呕了起来。
慕听雪以为是她初次使用压舌板不适应,嗓子太脆弱,刺激到了,赶忙倒了一杯温水,递过去:“您快漱漱口!”
晏太后用温水漱口之后,感觉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