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计嘛,是一个上限很高的职业,做得不好,很快就会被老板炒鱿鱼;做得太好,老板很满意,那日子也是越过越有判头。
魔都有一所监狱,提篮桥高级MBA总裁班。
但凡经济罪犯,那智商都杠杠的。
就比如这个梁小师爷,能连续好几年帮柴宁把那么大笔的万户食邑税收,给贪昧下来,表面账目还做得光烫漂亮,可不他娘的是个人才。
提篮桥刑满出狱的高级会计,那可是五百强企业抢手货,就业不愁。慕听雪有心把这个梁小师爷收编,但不是现在。
“先各打一百大板!”
慕听雪指了指两个做假账的师爷,柴宁,以及——南宫心慈。
“我?”
南宫心慈指着自己的鼻子,满脸的不可置信,尖叫道,“我是覃岭老王妃!我是覃岭王的亲娘!是宗室勋贵!怎么能打我的……我的……”
慕听雪颔首:“对,就是打屁股。”
所谓打板子,亦称廷杖,是一种酷刑,扒掉裤子,露出白花花的屁股,高高举起碗口粗的大棍子,以一个极狠厉的力道,重重砸下去。
这跟你爸妈用皮带抽你不一样,此刑罚,在古代是经常打死人的。
屁股开花,血肉模糊。
“消息放出去,一刻钟之后,拉这四个罪犯到府衙辕门前,那个极宽敞的大坪上公开打。”
慕听雪唇边勾起了一抹坏笑。
南宫心慈惊悚了,一张脸扭曲了——
什么意思?
让全城百姓都过来欣赏她被打屁股?
她可是从一品的老王妃,被那么多人围观,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?!
“长公主殿下,小人要揭发!”梁小师爷看慕听雪并没有要夷他三族的意思,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,指着柴宁就道,“这个奸臣不止贪墨了您的食邑税收,他还在白帝城兼并农民的土地!”
柴宁嘶吼道:“姓梁的,老子待你不薄!这些年好处没短了你的!”
慕听雪鼓励道:“说清楚,如果有确凿的证据,给你减10板子。”
梁小师爷膝行着,因镣铐加身速度很慢,但还是让他蹭到了一个抽屉旁边,拉开之后,取出了整整一沓文书:“这些,都是田契。有的是城东的水田,有的是城南的麦地,亩数、块数、界桩都记载地明明白白,田主栏都写着柴宁的名字,都是他这些年利用职权之便,非法兼并来的。共计十九万亩。”
“十九万亩?”
慕听雪接过来一看,顿时怒火中烧。
她一万户的食邑,一户十五亩,才十五万亩而已,“你这个巡抚当的真可以啊,土地竟然比本公主的还多,俨然成了白帝城最大的地主了!”
“小人,还要揭发!那个上锁的抽屉里,还有田主栏名字是南宫心慈的田契,累计二十五万亩!”梁小师爷指着房间西北角,一个很隐秘的暗格抽屉,“钥匙在柴宁手上,小人也只是偶然偷看到一次而已。”
南宫心慈挣扎着喊叫:“没有!你冤枉本王妃!那是柴宁干的,不管本王妃的事,本王妃只是挂个名儿!”
头上的珠翠首饰都掉了下来,俨然已经成了个疯婆子。
慕听雪让镇北军,把暗格的锁,暴力拆卸了。
果然又收获了一沓厚厚的田契。
“非常好,再给你减刑十大板。”
就这样,梁小师爷一路揭发,硬生生把自个儿一百大板,给减到了五十大板,把柴宁当白帝城巡抚这些年干的破烂事,贪污的各种东西,都抖得干干净净!
一刻钟的时限到了。
十个镇北军,把这两个师爷、柴宁、南宫心慈弄到了府衙辕门口。
宽大的石坪上,数以万计的白帝城百姓,围过来看打屁股。他们大多穿得破破烂烂,大冬天的,脚上甚至没有一双棉鞋,还踏着草鞋,可见日子过得有多惨。
“打!”
慕听雪一声令下。
身材高大、十分彪悍的镇北军将士们,高高举起大板子,以一个极强的加速度,重重地向四个罪人的屁股上,砸了下去。
砰砰砰!
板子声落下,伴随着的,还有受刑者歇斯底里的哀嚎。
其中就属南宫心慈哭嚎的最厉害,像杀猪一样。
“你们这帮奴才别碰我,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!呜呜本王妃的屁股。”
“痛。啊痛,啊痛……不对,我乃覃岭王之母,你们,呜呜呜呜,兄长啊。”
三十板子下去,基本就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屁股了。毕竟,行刑的不是小太监,而是晏泱亲自训练出来的精兵,那力气,就算没有大粗棍子,一巴掌砸下去都能穿金裂石。
来围观辕门廷杖的人越来越多。
其中有不少还是在府衙后院儿,做徭役苦活儿的农民,浑身脏兮兮的,脸上都是土,当看到奴役他们的柴宁被打得哀嚎连连血肉模糊,一个个开心地笑了。
“俺看着挺舒服的。”
“俺也一样!”
“打得好!奶奶个腿的一年让俺做八个月徭役,呸!”
……
慕听雪揉了揉耳朵,南宫心慈怎么不叫了?
哦。
不动了。
“回禀长公主殿下,覃岭老王妃不经打,已经凉了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