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晶琉璃瓶装的药?”
李离氏的声音,有些微微颤抖,造价如此昂贵的瓶子,所盛装的药水,究竟值多少钱,她根本不敢想!
慕听雪调配出了丙种球蛋白静脉注射液,给女婴消毒,找到血管,打针注入药液。
“哇呜——”
小女婴吃痛,和所有打针的小孩儿一样,扯开嗓子大哭。
李离氏变了脸色,尖叫道: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为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?来人呐!都见血了!”
倒不是她心疼这孩子,就是单纯地看长公主不爽。
慕听雪微微蹙眉:“别吵,静脉注射回点血是正常的。”
一针打静脉。
第二针干扰素,是肌注的。俗称,屁股打针。
慕听雪解开了女婴的小衣服,露出豆腐块儿一样的屁股,干净利落地又扎了一针。
“呜呜呜呜!”
女婴哭得更狠了,哭归哭,却很乖地没有挣扎,可能是没力气了。
李离氏叫来了不少人,指着“行凶”的长公主,阴阳怪气嚷嚷着:“这是要残害李家的后代,快去把孩子抢过来!那么尖的大针,往孩子身上反复地扎,好狠毒的心肠!”
李家的族人,男女老少都有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露出犹豫之色,没有一个人上去。
李侍郎的长子,已经十五岁了,是个俊俏的瓜子脸少年:“母亲,长公主殿下是云煌国第一神医,她这么做,肯定有她的道理……”
“啪!”
李离氏大怒,没曾想儿子竟然也不听她的话,偏向长公主,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,“你是在质疑娘的话?不孝的东西!”
李家大公子捂着脸,心里既委屈又恼火,正是叛逆期的少年,当场就呛了回去:“殿下连北境和淮州的两场大瘟疫都治好了,为什么不能相信?父亲好不容易把她请过来,帮弟弟妹妹们治病,母亲你还要阻挠,简直莫名其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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