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是东厂,但也耳目遍地。
“她要做糖生意?”
谢玄宸不解,“糖的利润又不大,犯不着吧。”
跟盐是没法比的。
卫向高垂首道:“奴才也不懂,据说,长公主今日,又去了唐氏的土糖寮。”
谢玄宸有些失望,看来今日,在这火锅楼,也偶遇不到皇姐了。
“陛下,奴才叫了个会弹琵琶的陪酒歌女,过来伺候。”
“不必。”
谢玄宸不耐烦地拒绝,继续吃火锅。
“陛下,您好歹看一看,那琵琶歌女,长得甚为水灵,弹曲子解解闷儿也好。”卫向高不遗余力地推荐,疯狂暗示,“此女虽卑贱,但胜在有个好皮囊,有几分……之姿。”
话不能说得太明白。
但谢玄宸已经听懂了,他怔愣了一二,饮了一口红酒:“传!”
“奴家束月芝,拜见公子。”
一绿衣女子,婷婷袅袅入室来,声音婉转娇媚,抱着琵琶躬身叩拜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束月芝有些羞怯地抬起头来,她本是沃野江花船上的一个淸倌儿,跟着婆婆学些弹琵琶唱曲的技艺,谁知道竟被宫里一位大太监给相中,替她赎了身,说是要她来云都伺候一位权倾天下的老爷,必须伺候周到了。
谢玄宸看到歌女白豆腐一样的面孔,顿时心头一震。
这姿容,与皇姐有六七分相似。
尤其是鼻子、嘴巴和脸型。
不像的是眉眼,束月芝的瞳孔浅,眉毛有些稀疏,而皇姐是标准的浓眉大眼,浓颜系。
谢玄宸看着那双浅色瞳,忽然觉得有些倒胃口,沉声命令:“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束月芝惊讶于少年的美貌,脸当即羞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