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!”崔江江一双妙目蕴着光彩,像被老师提问的优等生,对答如流,“一石水和三斗盐,混合搅拌,溶液煮成咸汤。沉淀过后,取其中的八升盐水装进瓮中。”
慕听雪颔首,负手站定:“胡豆发酵成曲,和辣椒一起,放入咸汤中,经过两三天日夜晒露,定期翻醅,就可以食——”
台阶上立一人。
衣袂飘飘,龙形凤姿,八方不动,似天下都可以一肩担之。
“来了?”
“刚到。”
摄政王表现得云淡风轻。
“小舅搁树下站半个时辰了。”
“咳。”
对于大侄女拆穿自己的行为,晏泱眼神威胁。
崔江江勇的很,她现在有更粗的金大腿了,不怕小舅了。
慕听雪笑道:“你也不吱个声儿,天寒地冻的,哪能让你在树底下吹风。”
晏泱不冷。
相反,每次盯着媳妇儿看久了,都会有点热。
课上完了,慕听雪离开之前去低温发酵池,最后检查了下暗室的蚕豆们。
崔江江则凑到了晏泱身边,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美么?”
晏泱的目光,自始至终黏在未婚妻的身上,答:“最漂亮。”
崔江江更兴奋了,又问:“好么?”
晏泱答:“最好。”
崔江江嗷呜一声,叫了起来,兴奋得不能自已。
晏泱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,乜了大侄女儿一眼:“你娘喊你回家。”
崔江江紧张起来:“不回!”
她正腹诽着,该如何跟解释编理由,就听到冰山小舅说了一个字:“行。”
崔江江瞳孔地震。
同意了?
“不是来捉我回崔家,嫁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