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风眼泪漱漱而下。
他抽噎着,无助得像个孩子:“我没有谋反,呜呜呜——谈六他陷害我。”
还以为终于从活埋禁闭室里解脱了,谁曾想,一上来又要杀头,苍天呐!
“你别吓他了。”
慕听雪用胳膊肘,暗暗戳了未婚夫一下。
晏泱无辜道:“没吓他,谈六真把他咬出来了,这是供词。”
慕风哭得更大声了。
摄政王做惯了恶人,这次也不例外,把谈六那张供词,展开了递给慕风看:“暗了红手印的,还有昭狱卷宗大印。”
“姐姐,救我——”
慕风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,扯着慕听雪的袖子,哭得都打嗝了,“我没谋反,真没有……谈六这孙子坑我,我是着了他的道了。”
慕听雪打开煤油灯灯罩,把晏泱那张供词,点火烧了。
这夫妻俩,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大棒加甜枣,慕风当即感激涕零,给慕听雪砰砰砰连磕了好几个头,说了一箩筐姐姐的好话,再三表明愿意为姐姐上九天揽月、下五洋捉鳖。
“揽月捉鳖就不用了,父亲已经到了快知天命的年纪,你是他唯一的儿子,不能再做令他伤心的事了。”
“是,听您的。”
“他待你是严苛了些,你不能辜负了他一片望子成龙的拳拳之心,一次考不中就气馁了?天朝多的是四五十岁依然不能高中的文人。”
慕风惭愧不已,都说长公主是天朝来的神女,原来天上的神仙也要考试啊,神仙五十岁了还在考?依然会落榜,这份精神,自己不及万一!
“你第一次自己开铺子,父亲就给了你一万两银子做本金。这还不足以彰显重视?你知道一万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么?”
慕风耷拉着脑袋,神色恹恹。
“做生意赔了,是很正常的。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“紫珍斋,主要卖珍珠首饰。好珍珠都来自沿海一带,全被南宫氏垄断了。”慕风颇为不忿,“南宫家的明珠楼,云都一共有四家,一枚珍珠最高卖三千两,还有好多贵人争着买。”
晏泱冷冷道:“既然被别家垄断,你就不该染指珍珠生意。”
这纯纯猪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