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都是军事天才,率兵打仗,所以彼此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。
“小时候,曾经在师父的书柜里,看到一本杂记,三月皇后举行亲蚕礼,祭祀蚕神嫘祖,躬耕采桑,为百姓做典范,并祈求风调雨顺。”
荒竺微微眯起眼睛,注视着忙碌的长公主,“想来那场景,也与此差不离吧。”
晏泱摇头:“皇后亲蚕礼,多是做做样子。与其说是采桑枝桑叶,不如说是为了在内外命妇面前彰显一国之母的权威,本质是一场荣耀的祭礼。而听雪则是用心在教百姓怎么种植。”
他小时候,曾经亲眼见过姑母作为皇后主持亲蚕礼。
钟鼓雅乐齐奏,无数的女官、嫔妃、命妇、宫女,匍匐在皇后的脚下,没有谁是真的在乎桑树怎么种,桑叶如何养蚕,桑丝如何织布。
荒竺极为诧异,心中不免失望:“这种面子排场,有什么趣。”
他觉得这样的亲蚕礼,毫无意义,打着祈福、打着为天下女子作表率的幌子,行铺张浪费之实。
“历代皇后,都是如此。”
“那这样的皇后,也担不起母仪天下四字。”荒竺非常耿直,态度不屑。
晏泱未置可否。
半晌。
他伸出一只手,拍了拍这位胸脯横阔。身躯凛凛的结实小伙子:“听雪所言不差,你是个很好的将军。”
也只能当将军。
一根筋没有心机的军事天才,或许能把仗打得很好,或许能治理地方,却不适合在中央朝堂上跟八百个心眼子的文官斗智谋。
荒竺喜上眉梢:“殿下真这么夸我?”
他没听出弦外之音,只觉得这是长公主对他的肯定。
晏泱颔首:“嗯。”
五日后,辣椒种子发芽了,也都分配了出去,白帝州有户籍的,都领取到了一亩地的辣椒种,进行第一轮试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