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听雪郁闷归郁闷,还是祝福了这对新人夫妻,虽不能亲自去那么远的北方密州参加婚礼,但还是寄了极丰厚的新婚贺礼过去。
正欲拆开,就见到东厂督主,黄文若黄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,面带焦急地赶了过来。
“长公主殿下,太后娘娘请您入宫一叙。”
黄公公恭敬行了一礼,语气颇为急切。
“母后怎么了?”
慕听雪微微变色,把密州的八百里加急密函,捏在手里,没有继续撕封条,“栖凰宫是出了什么事么?”
竟劳得黄公公亲自跑一趟出宫来寻她。
自从泱泱阵亡,失去了镇北军权,晏氏一族失去了代代相传的爵位,就连泽宝的摄政王世子、武安公世子爵位,也被褫夺了,晏氏地位一落千丈。晏家只剩下小舅晏锡这个尚有话语权的内阁丞相,还在苦苦支撑,但离党焉能放过小舅?这几日,离党一共给小舅罗织了十七项罪名,各种找小舅的麻烦,强行勒令他致仕,告老还乡。
告什么老啊,小舅才四十多,因常年练武,看上去像三十几的。
随着晏党倒台,母后的影响力也跟着一落千丈,她渐渐地在朝政上没有什么决定权了。以前从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送往栖凰宫的折子,现如今有一大半,倒送去了皇帝谢玄宸的御书房!
“竭湖大长公主和靖羽公离泛夫妻俩个来了。”
黄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苦涩道,“对方来势汹汹,说是要提亲,但实际上,倒有点儿要依仗强势逼迫太后娘娘,把你嫁到离家的意思。”
慕听雪的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:“逼婚?”
这还有天理么?
离泛这个狗东西,害死了她的夫君,把整个朝廷弄得一团糟,百姓民不聊生,中下层官员怨声载道,他终于如愿,做了新的权臣,加封正一品太师、大司马,同时是尚书省一把手,内阁左仆射丞相。
此外,离君信被押解入云都三法司审问,虽咬死不承认通敌,也没查到证据,但离君信依然在牢里关押着,眼见着无缘镇北大都督一职,离党又有了新的馊主意,怂恿皇帝,任命左金吾卫大将军离渊,兼任镇北大都督,掌二十五万镇北军!
晏党的残余势力,肯定是坚决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