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夕月的心仿佛被狂风骤雨席卷,所有的思绪都乱作一团,一下子难以接受。

但...看着眼前真实的司砚,她突然很庆幸,庆幸她在司砚出事前知道了这件事。

只要司砚还没有走到那一步......那就有转圜的余地。

这样一想,那颗原本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般的心,此刻终于缓缓放松了些许。

看着皱着眉让她继续吐的司砚,楚夕月撇了撇嘴,“呸呸呸”连吐了几口,这样一番操作下来,嘴里苦味散了不少。

白色的泡沫逐渐将司砚的掌心填满,他没有丝毫嫌弃,另一只手拉起楚夕月,“还苦吗?走,去漱漱口。”

楚夕月像个小学生一样,被司砚带着去厨房洗手池漱口,与此同时,司砚也伸出了他骨节分明的手,在清冽的流水中轻轻洗涤。

“下次还敢这样乱吃药吗?真是嫌命太长了。”

水流声哗哗地响着,耳边还有司砚的说话声,楚夕月良久没回话。

一开始,她本能地想像以前一样回怼,但一想到司砚开朗的外表下,竟然装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,话到嘴边,又咽了下去。

只能在心里腹诽着:我嫌命长?是你嫌命长还差不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