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个儿吃还不算,还得抓起一把往妻主嘴里塞。
江孤昀和江虞羲则是分别站在言卿的两边。
清清冷冷的江孤昀眼底似带些笑意,“看来那些安排没白费,这么一个开门红,想来那些世家也已红了眼。”
他大哥江虞羲则是斜倚在床边,似笑非笑地瞧了那边几眼,旋即又神色醉人,温柔地抬起手为言卿顺去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。
“小酒怡情,适可而止。”
言卿看眼自己手中这杯酒,又一脸好笑地瞥了他几眼:“你倒是惯会煞风景。”
而江虞羲则忽一倾身,几乎贴在了她耳边:“那这般煞风景的王夫,不知妻主可喜欢?”
言卿忍俊不禁,“怎又叫妻主,而不是小卿?”
他眉梢一挑,“大概是为了避免自己太过不合群?”
别以为他不知道,每次他一唤小卿,就显得他多与众不同,而家里那几个白眼狼弟弟没少暗戳戳地拿眼刀子瞪他。
言卿摇头失笑,旋即气定神闲,她再度看向灵馨苑那边,并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。
“自古战争总是伴随鲜血和牺牲,然而这战争二字,既为杀敌,也为捍卫,是为迎那来日乾坤气净的盛世长歌。”
如此,便是值得。
哪怕伤亡,哪怕流血,也当值得。
正好似毒瘤病灶已入肺腑,若是怕疼,便只能继续遭那折磨,而若是狠心剜去,至少来日能换来一个无病长安。
她愿长安。
所以这一战必不可免,往后的那些血腥争夺也将必不可免。
言卿有言卿的立场,
心既有那鸿鹄志,便不该惧怕任何的风险。
这人世,就从来没什么雄心壮志能是容易的。
…
“不对!!”
灵馨苑那边,有人似反应过来,
“她们察觉了,提前准备了后手!”
“都别慌,给我杀!她们定然在此处,附近一定有她们的人手!”
那濮阳娘子满头大汗,但这个开门红已令世家这边军心大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