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荆,拜师驺奉,日后若是学业精进,开宗立派,也未尝可知。
这个时代,终究知识才是最珍贵的东西,驺奉的教学水平赵泗领教过了,值得肯定,荆能够拜师驺奉,不客气的说,是荆的福气。
赵泗本来就打算开小灶,碰上这种喜事,又有客人拜访,心中高兴,干脆吩咐多弄几个菜,备好酒水酪浆,尔后引使女出来奏乐起舞,于亭间相席而坐。
“明日陛下就要召开朝议。”
驺奉起了个话头……言谈之间不言而喻,大秦第二次海上探索,要伴随着这次朝议,正式开始。
朝议之上确定以后,荆这一批人以及阴阳家弟子,以及和赵泗一同归来的船员们,大多数都要奔赴海上……
“兄……是这样……眼下船员们大多已经汇集于咸阳,兄不能同去,实为憾事,下次我等归来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……我等想要宴请兄……”荆缓缓开口,眼中满是深沉。
“你打算去近海还是远海。”赵泗闻言,放下筷子,直勾勾的看向荆。
“都去……扶桑徐福事定以后,会以我为主,探索远海。”荆抿了抿嘴。
近海和远海完全是两个概念,近海的威胁只有一个扶桑,一个徐福。
把徐福料理掉,能够对大秦形成的威胁少之又少,更不用说大秦还可以随时投入支援。
可是远海,那就真的是生死未卜……没有任何支援,没有任何补充,他们有的只有王旗和王命。
最关键的是,赵泗这次没办法同去,没有光环影响,可能情况也会更加艰难。
“不回家一趟么?”赵泗沉吟片刻。
“你同我一道来咸阳,还未曾归家。”
“不了……”荆摇了摇头。
“家中兄弟姐妹尚在……若能归秦,建功立业,自然衣锦还乡,若是不能,还是不必留下念想了。”荆沉声开口。
“我已经将所得赏赐,尽付于家中,兄不必担心。”荆开口说道。
“兄弟们呢?若是不愿…我可以斡旋一二。”赵泗张了张嘴。
远海上的探索危险性太大了,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,在赵泗眼中,这些兄弟都是实打实的相处了几年时光。
“不了……咱们出逃归秦,徐福估计会把剩下的船毁的一干二净……”荆摇了摇头。
“近海没甚么危险,远海,估摸去的船只,只能有五六条,剩下的船只得留在近海,去远海的兄弟们,都是孑然一身,打算搏个富贵的。”荆开口说道。
赵泗的脸色有些沉凝……
倒是荆笑了两下。
“为王先驱嘛……兄何故如此?”
“我都想好了,每至一处,我便带着兄弟们立碑刻文……兄想来还会出海吧?”荆偏过脑袋看向赵泗。
赵泗点了点头。
他最大的顾虑是始皇帝……但是未来,十年?二十年?他肯定会重新涉足海外。
“那就不必担心……就算不能归秦。”
“兄也总能找到我们。”
(还有)
。